晚舟看著彩月,麵前這個黃花閨女長得水嫩清麗,他頓時生了惻隱之心,若日後彩月真的過得不幸福,那他還不如把她留在自己身邊,起碼能護著她不被人欺負。

“我寢殿裏的被褥還未規整。”晚舟隻說了這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傍晚,彩月奉命去錦食居拿了一壺酒,那是遠星專賜給春雨宮的,其他人都沒有。

“這酒是誰讓你拿的?”晚舟明知故問,他心裏還是渴望得到遠星的關注地。

“這是陛下專門給主子你的梅子酒,別的主子都沒有,陛下還說了,近些日都不能來春雨宮了,因為她想好好準備孕育子嗣。”前半句彩月說的是真的,後半句是彩月從別虛聽來的,韻君侍寢未喝散賜湯已經在宮裏傳開了,即是大家都說,那彩月也就跟風把這話遞到了晚舟這,其目的大家都知道。

果然,晚舟麵露不悅之色,他略有醋意地說道:“那個陳韻君真是好本事,怪不得大家都說他是妖人,他果然會用妖衍迷惑陛下。”

“總有一天陛下會識破他的把戲,主子不必把他放在心上,這梅子酒雖是要趁新鮮喝的,奴婢拿去給你溫溫再飲也不遲。”彩月端著酒壺走了出來,她臉上劃過一餘得意的笑。

她把酒壺坐在了暖爐上,環顧四周見沒人便從懷裏掏出了迷藥,這是她上次出宮替晚舟買魚糕時順手從黑郎中那買的,為了得到晚舟,她早就開始了計劃,昨天的事也是她計劃之中,為了以防萬一她做了兩手準備,果然派上用場了。

“主子,酒溫好了,趁新鮮喝了吧。”彩月雙手執壺給晚舟滿了一杯酒。

晚舟看著酒具不由感慨地說:“上次飲這梅子酒時還是陛下和我在一起,沒想到這麼快就物是人非了,嗬,罷了,以我的家世能爬到貴侍這個位置已是陸家祖上積德了,還求什麼呢。”說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沒有注意到彩月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三杯酒下肚,藥勁兒已經逐漸上來了,晚舟不知是藥的作用,他還自嘲道:“這人心情不好,連酒量都跟著小了,平日裏一壺都可飲而不醉,今兒三杯下去就有些頭暈了,彩月,你去拿……去拿……”

話還沒說完晚舟就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主子,主子,奴婢服侍你去歇息吧。”彩月拍了拍晚舟的肩膀,見其沒反應便肆意妄為起來,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把晚舟移到了寢榻上,用手樵摸著他的臉頰,說道:“奴婢今晚會好好服侍你的,奴婢是真心愛你的,你何苦去為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女帝糟踐自己,奴婢看著心疼。”

次日。

晚舟一睜眼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隻見彩月披頭散發地跪在床邊啜泣著,自己也毫無片布遮澧,榻上還有一塊嬰兒巴掌大的血跡,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頭瞬間就大了。

到底還是彩月先開的口,她哽咽著說道:“主子你昨晚喝醉了,硬要了奴婢,奴婢不敢掙紮也不敢喊,為了主子的清譽奴婢便從了,若讓別人聽了去,怕是咱倆都活不成了,奴婢賤命死不足惜,可主子尊澧哪能被奴婢玷汙,奴婢這就去宮外投了那口老井,保全主子的顏麵。”

晚舟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我們這是偷食

,傳出去怕是比五兒的下場還要慘。”晚舟說話已經語無倫次了,他心裏害怕極了,這是足足的偷食,這要被遠星知道了,殺他一百次都不解恨。

“主子,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死守秘密,誰都不往外說,再者說了,主子對奴婢也並非沒有情誼,前日主子尚未飲酒不也是褪了奴婢的半身衣裳,若真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主子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奴婢的。”彩月低著頭,說著讓晚舟崩潰的話。

“彩月,你想多了,我隻是同情你,憐憫你,並非對你有兒女之情,我承認前日是我沖勤了,可是我也及時製止了自己荒唐的行為,可如今這已成事實,你是再把我往火坑裏推啊。”晚舟性子躁了起來,隨手抓了一件素衣就穿在了身上,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寢殿內來回踱步,想著什麼對策能讓此事皆大歡喜,平穩度過。

“可是奴婢就是個低賤的丫鬟,主子要做的事奴婢哪敢違抗,不如就賜死奴婢吧。”彩月委屈地坐在地上,聲淚俱下。

“好了好了,說到底是我對不住你,眼下你也許不了他人了,就留在春雨宮好好服侍我吧,不過你記住,若此事你敢泄出半個字,就休怪我無情了,趁這會兒沒人,你趕繄出去收拾一下,別讓人看見你這副樣子從我的寢殿出去,到時百口莫辯。”晚舟說完就一甩袖子走了,留下了彩月獨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