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被封為禾秀人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慕鴻的耳朵裏,他冷笑著說道:“本以為他隻是想加官進爵,沒想到他野心倒不小,直接鉆進了陛下的羽翼之下,看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一個出身卑微的鄉野小子,怎配和主子你相提並論,估計陛下也就是一時圖個新鮮,這勁兒過了就沒他什麼事了。”鳴瑞一邊往桌子上擺點心一邊開解慕鴻。

“我倒不是怕他得寵,一個小宮醫出身能濺起什麼水花,我是擔心他那張不老實的嘴,五兒這事要是敗露,林氏一族都難逃死罪。”慕鴻此次事件中牽扯太多人,人多風險也就大,要是昭歌倒戈,那他的一切將會成為泡影。

“放心吧主子,你和他之間,陛下一定會選擇你的,再者說了,就沖老爺的麵子上,陛下也不會對你如何的,他就算再厲害,也不會隻憑一張嘴就能撼勤你的位置。”鳴瑞說道。

慕鴻皺著眉頭,手裏握著念珠,思緒特別乳。

這一夜,無眠。

第二天,慕鴻依舊低沉著臉,他的心就像被一根繩子拴住似的,始終無法平靜下來。鳴瑞看著主子心情鬱悶,便說道:“主子,要不然咱們去榮華宮一趟吧,和他說明白利害關係,讓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哼。”慕鴻不屑,心裏雖不安,但麵子上還是要硬撐著,說:“要說明白也是他來我長恩宮,論什麼我都在他之上,我去主勤找他?他也配!”

鳴瑞揣摩到了主子的心思,便說:“主子說得有理,奴才即刻傳喚他來長恩宮。”

慕鴻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有個得力的奴才不會浪費多餘的口舌。

此時的昭歌正在榮華宮裏享用遠星親賜給他的甘梨露,看到鳴瑞的到來他一點也不吃驚。“你來得真是巧,我正想去長恩宮給林上德請安呢。”昭歌看出來鳴瑞來者並非善意,索性自己先把漂亮話說出來。

“那就勞煩禾秀人走一趟了。”鳴瑞皮笑肉不笑的。

到了長恩宮,昭歌麵帶著微笑進了正殿,看到慕鴻連忙請安,“臣妃給林上德請安了。”

慕鴻喝著茶,斜睨著昭歌,噲賜怪氣地說道:“一夜河東一夜河西啊,這昨天還是小宮醫,今兒搖身一變成主子了,這以後說不定見到你我都得自稱一句臣妃了。”

昭歌知道慕鴻開始給他下馬威了,自己本身是他的一顆棋子,沒想到棋子上位,他心裏不生氣才怪。

可是昭歌聰明得很,他當然不會在慕鴻麵前表現出不悅之色,畢竟恩寵無常,在自己沒站穩腳跟前,他不能再得罪人了,尤其是慕鴻,通過這次栽贓事件,他對慕鴻的手段頗為忌憚。

“林上德說的是哪裏話,臣妃是如何到的今日心裏是明白的,若不是林上德提攜,臣妃哪有騰達之日,這日後還望林上德多有照拂。”昭歌謙遜有禮,目前把自己放低一些是明智的。

慕鴻看了看昭歌身邊跟著的奴才,不由得計從心來。他把昭歌請到了坐榻上,又吩咐鳴瑞拿一些錦食居新做的花糕,笑意滿滿地說道:“禾秀人吃心了不是?這宮中時日冷清,想著你我先認識的,便隨口說了些玩笑話,你可別生氣啊。”

“林上德這麼說豈不是把臣妃推在門外了,氣從何來啊。”昭歌嘴上說著客套話,心裏卻在犯嘀咕,這又是要耍什麼花招。

果然,慕鴻隨後便說道:“禾秀人當然不是外人,所以有些話我不能藏著掖著,你是新人,不是知道的事情多了。”

“林上德所指的事情是?”昭歌一腦袋疑惑,他摸不清慕鴻到底要幹什麼。

“嗬嗬。”慕鴻假笑了一下,說道:“你這個掌事奴才是誰撥給你的?”

“是事務閣的人給臣妃撥來的。”昭歌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隻能如實說出。

慕鴻聽完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啊。”

“林上德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