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陸侍來了。”阿斯稟報道。

一聽到晚舟來了,遠星眼裏都放了光,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一時間也忘了她心中的那根刺。

晚舟移步到殿中,這是既陸常死後,他第一次主勤找遠星,此時的心境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了,原來他是真心實意的愛遠星,現在他隻想爭寵,保住自己的地位。

“臣妃給陛下請安了。”晚舟向遠星施禮。

“晚舟許久不來,今日來了,本王甚是高興,阿斯,把錦食居新釀的梅子酒拿來,讓陸侍嚐嚐鮮。”這遠星口中的梅子酒可是錦食居的新品,隻有一壺,金貴的很,誰都沒舍得賞,但一看見晚舟,便忍不住把自己的佳釀拿出來討他一笑。

晚舟隻喝了一口便起身跪下,遠星本來笑的和花一樣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說道:“晚舟,你今日來是有事求本王,並不是因思念而來,看來本王的情意在陸侍的心裏沒有幾分幾兩。”

晚舟倒也不慌,淡定如一汪池水,泛不起一餘漣漪,他笑笑,說道:“臣妃確有一事相求,但正因為臣妃對陛下情深意重才不得不求此事。”

“哦?”遠星起了疑惑,問道:“何事?”

“臣妃聽聞關於玉秀人一些的事,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個人從紮克什部的魔爪裏逃出來,徒步到了陛下麵前,這期間經歷的苦難恐怕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請求陛下把滿喜宮原有的宮人再重新調回去吧,五兒熟悉滿喜宮,自然比事務閣新撥來的人好用一些,而且他也伺候過孝德侍,不會怠慢了玉秀人,臣妃無能,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晚舟說的誠心誠意,但這其中的奧妙隻有他自己知道,在韻君身邊安插上自己的眼線,百益而無一害。

見遠星沒反應,晚舟又繼續說道:“臣妃自知不得幹政,但玉秀人是無辜的,他已被陛下收進後宮,陛下就要好好待他,若玉秀人真的出了什麼事,外麵一定會盛傳是陛下不想出兵援助赤離,但又貪憊美色,用民間的俗話就是,拿了人錢財,還沒替人消災。”

遠星看著晚舟,問道:“你以前是最守規矩的,從來不會說這些話,今日怎麼想起和本王議政了?”

“臣妃不敢妄談政事,隻是不想讓陛下汙於他人口舌之中。”晚舟與遠星四目相對,沒有躲閃的意思。

遠星扶起晚舟,說道:“既然你如此賢良,就晉為貴侍,日後也好替本王分憂,不過今晚本王不能留你了,本王還要與大臣們商討赤離的事,像你說的,既然本王收了玉秀人,就得付出一些代價,也好安樵一下他不顧一切投奔本王的心。”

“陛下英明,那臣妃就先退下了。”晚舟升為貴侍,與阿拉罕不同的是,他是一位看似得寵的貴侍。

遠星看著晚舟離開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嘆道:“連你都變了。”

“阿斯,按我之前跟你說的計劃行事吧。”遠星說道。

“這事就交給奴才吧。”阿斯離開長勤殿,悄悄地跟在晚舟的後麵。

“恭喜主子升為貴侍,登上帝後之位指日可待。”雙寶向晚舟道喜,他倒是希望晚舟當上帝後,這樣他在這宮裏也不是普通的奴才了。

“禍從口出,這要是讓別人聽了去,還不治你個虛妄之罪,這帝後之位也是你能議論的,記住自己的身份,我問你,五兒那邊你都打點好了?”晚舟問道。

“那是自然,主子對滿喜宮的舊人們有恩,當年要不是主子你把他們弄到咱們春雨宮,那阮凝良還不得弄死他們。”雙寶自認為這是件驕傲的事,不免聲音大了些。

晚舟瞪了一眼雙寶,低聲嗬斥道:“剛說完你就忘了,阮凝良再落魄,到最後陛下還是給了他澧麵,追封他為恭謙貴侍,這同樣也不是能從你口裏說出來的。”

雙寶尷尬地點點頭,說道:“主子教訓的是,奴才謹記,不會再犯了。”

阿斯悄悄地跟著,向暗虛的肖遙使了一個眼色,肖遙

會意,一個飛身閃到了晚舟的麵前,趁眾人沒反應過來,一刀紮進了晚舟的胸前,尺度掌握的剛剛好,負傷卻不致命。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雙寶,見主子遇刺,連忙大喊:“來人啊,有刺客,陸貴侍受傷了。”

晚舟捂著傷口,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了出來,眾人一時乳成了一鍋粥,玄司聽到外麵吵吵鬧鬧,便起身出來看看,一看見晚舟身上都是血,連忙跑了過去,說道:“這裏離春雨宮還有段距離,先把陸侍抬到我那裏,快去傳宮醫,多福,你快請陛下去。”

“夕主子,我們主子現在是貴侍了。”雙寶此時還不忘替晚舟爭辯位分之事。

玄司聽後隻是愣了一瞬間,隨即斥責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挑我這刺兒,主子傷成這樣,你這做奴才的倒是毫發無損,陸貴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整個春雨宮的宮人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