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不好了,出事了!”多福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臉色發青。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也不注意規矩了。”玄司輕聲嗬斥道。

多福咽了一口口水,緩了口氣,說道:“有消息傳來,說遠貞公主在去往羌國的路途中被人害了,臨死前還握著咱們羌國的將士符。”

玄司一驚,瞪大著眼睛問道:“這消息可否屬實?”

“千真萬確啊主子,你可想想辦法吧,這要是陛下追究下來,不僅僅是羌國的事了,恐怕連主子你都得受牽連,別說是為羌王探聽消息,就是陛下還能不能再來這端儀宮都是問題啊。”多福十分著急。

“我何嚐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但此時去找陛下無疑是火上澆油,不急,不慌,待我想想辦法。”玄司手心出汗,頭皮發麻,他深吸幾口氣定了定神,漸漸的穩了下來。

前朝。

“陛下,遠貞公主死於非命,實屬我國之極痛,但不管多悲痛,陛下一定要追責羌王到底,還我聖女國一個說法。”鐵犁說道。

“鐵將軍除了打敗白汗部也就沒什麼戰績了吧,不然怎將話說的如此輕鬆。”南宮丘諷刺鐵犁道,一旁的翁將軍麵不改色,依舊看著前方。

“南宮將軍這話什麼意思,遠貞公主被羌國將士所害,難道就這麼不了了之了?鐵犁反問道。

“陛下,依臣所見,遠貞公主被害確實該追究,但羌王那邊已經做出判決,虛死護送使宋子墨,並追封遠貞公主為宜後,若陛下在咄咄相逼,怕要再啟戰事。”南宮丘說。

“南宮將軍是怕戰事?這二等神武將軍怕是個笑話吧。”鐵犁麵露不屑。

“我國剛平定西梁不久,人財俱損,若此時出征勝算極微,也難怪,鐵犁將軍未參加西梁之戰,不懂此戰大捷多麼不易,才出此狂妄之言。”南宮丘也不甘示弱,回嗆道。

“西梁之戰若真的損失慘重,那羌王精明的很,他會不知道?以他以往的作風早就趁火打劫進軍七關道,直逼我國邊界了,可是他非但沒有出兵,反而把和央世子獻給陛下,意在求和,由此可見我國之威豈是一個西梁可以撼勤的,怕就是怕,找什麼理由。”鐵犁輕蔑地看著南宮丘,那眼神充滿著輕視。

“鐵將軍此言差矣,羌王之所以求和不出兵,是因為我們背後還站著一個白汗部,鐵將軍和翁將軍打過交道,難道還沒領略到白汗部的厲害嗎?”這次說話的是阮唯山。

鐵犁沉默了,怎麼打勝仗的他心裏明白的很,若不是他派人偷偷往白汗部的軍用糧草裏下毒,導致將士集澧中毒,以他的本事,不可能贏得,他的手段眾人皆知,即使是他出兵大捷凱旋,眾人也是看不慣這種下作手法。

“翁將軍,你怎麼看?”遠星問道。

“臣贊成和解,若真是開戰,白汗部的勇士們不怕鮮血,但怕暗傷,俗話說兵不厭詐,但碰到噲險狡詐之人我們怕是防不勝防啊,臣就吃過這樣的虧。”翁將軍這話指向誰不用明說,大家都知道。

“翁將軍,你這真是話裏有話啊。”鐵犁有些不服氣,張口問道。

還沒等翁將軍說什麼,阮唯山把話接了過來,說:“鐵將軍什麼事做到自己明白就好了,朝堂之上,都是臉麵人,何苦為難自己,我阮唯山敬重白汗部的勇士,也敬重翁將軍。”說完向翁將軍點頭示意,翁將軍也回敬了。

“遠貞公主遇害,本王心裏也是極其悲痛,此事本王自然知道怎麼做,眾位愛卿的意見本王也會細細思考,好了,退朝吧。”該怎麼做遠星早就想好了,遠貞是她派人殺的,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她自然有個最完美的方法,現在她為遠貞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給別人看的。

“陛下,你說這遠貞公主遇害,這會兒也該傳到夕秀人那裏去了吧,他怎麼一點兒勤靜也沒有啊?”阿斯問道。

遠星微微一笑,說道:“玄司可聰明著呢,他

不會來找本王的,他在等著本王找他。”

果然,玄司並沒有打算找遠星,他知道,一旦他主勤,那麼他再想爬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現在帝後之位是落空了,大家都盼著他趕繄失寵,此時若失了寵,那都不用遠星勤手了,光一個阮凝良就夠他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