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好哇!你們也真是好哇!居然敢直接謀殺皇帝!程景義,先帝對你還不算好嗎?你竟然這般不知恩圖報,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居然直接謀殺了先帝!”
“程景義,你簡直狼心狗肺,不配為子,難當大任,還有你盧清妍,更是蛇蠍心腸,你們,就是典型的蛇鼠一窩!!”
蛇鼠一窩!
盧清歡強忍笑意,若不是還知道這是議論朝政的地方,她是真的要笑出來了。
不愧是文人的嘴,真是毒啊。
他這是在說,盧清妍是蛇,而程景義是鼠嗎哈哈哈哈……
程景義被罵得不行,眼看自己的老底都快被這該死的盧清妍給揭完了,再也忍不住,他猛烈又十分突然的掙腕身邊人的桎梏,從袖中拿出亮閃閃的匕首,捅上盧清妍的心口。
一回生二回熟,何況這等將人殺得一擊斃命的事情,他做了不止是一件兩件了,而且,他麵對的是,他不殺,便會害死自己的人,他豈會看在對方是自己妃子的份上,有所心軟?
沒有人會護著盧清妍,畢竟今日,盧清歡與盧清妍的父親沒來上朝,盧清歡的母親也沒來。
程景義殺完盧清妍,又將嗜血的眸子,對上了程景鬱。
“八弟,哪怕你殺了我,你這皇位,也來路不正,不是嗎?”
父皇,可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讓你繼位呢。
程景義這話就是在賭,賭盧清歡沒有將父皇遣旨拿出來給程景鬱!
畢竟,若那遣旨上麵真的寫著讓程景鬱繼位,那為何盧清歡不早點拿出來?
反而還一直瞞著?
這時,一直都待在程景鬱身邊默默看好戲不曾說話的盧清歡,從袖中取出了一道旨意。
“誰說,我家王爺繼位,來路不正的?”
她將手中的先帝遣旨展開,肅聲道。
“先帝遣召,眾臣聽旨……”
她把這自己已經能夠背下來的先帝遣旨,用嚴肅威然震懾眾人的聲音,讀了一遍。
眾多臣子們也不是傻的,哪裏能聽不懂這遣旨的大意。
無非就是讓睿王登基,蕭、盧等家族輔佐,若是不願,也可榮退,保其家族安平。
大臣們對這封遣旨,其實大都是不太相信的,畢竟先皇之前,可沒有透露出什麼要立睿王為帝的風聲。
先帝在遣旨內這麼寫,未免太過突然。
所以臣子們蠢蠢欲勤,其中程景義第一個不信,想要上前搶過聖旨來看,卻被兩個大力侍衛攔住,隻能抬頭睜大眼睛去看那遣旨。
看著看著,他忽的笑起來,先是嘲諷誰似的低聲冷笑,後來聲音漸漸大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放肆恣意。
“哈哈哈哈!原來!原來,我真的輸了,輸得徹底!”
那遣旨上,一筆一劃,赫然都是他父皇的親筆字跡!
他頹然無比,沒錯他的確是不想承認這是他父皇字跡,可他父皇離開沒過幾年,他當初為了穩定政局,也沒有將朝堂進行一次大換血。
所以如今自然是有不少輔佐過父皇的老臣舊臣,能夠辨別父皇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