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苦澀,回味卻甘甜,有的清香,回味淡雅,有的從入口便苦,即便咽下去了,嘴巴裏仍舊帶著一股子苦澀的味道。
便如人生一般,人生百態,人生百味。
銀聽她詢問,又默默喝了一口,卻蹙著眉,那張少有表情的臉上,亦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見她仰頭瞧著自己,他才悶悶的點了點頭,“小姐喜歡的,極好。”
顧湘兒愣了愣,瞧著那張因為搜腸刮肚而有些漲紅的臉,頓時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她笑的開懷,連帶著肩膀都在不斷的顫抖,“阿銀,你想這樣誇獎我的話,想來應該想的極為痛苦吧!”
那張臉,出賣了他!
見她笑成這樣,銀眉頭舒展,臉色又恢復了冷若冰霜,靜靜地看著她,直到顧湘兒笑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止住了笑聲,他才垂下眼眸,“查出來了。”
臉上最後一餘笑容隱匿在了嘴角,顧湘兒垂著腦袋,一手輕輕的握著桌角,語氣平靜的沒有餘毫波瀾,“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一直藏在心底的疑問,金琉凰為何會突然死了,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看書喇
銀擔憂的看她一眼,見她神色平靜,方才緩緩將自己調查到的與顧湘兒說了一遍。
他極少會說那樣多的話,一番話說完,卻又覺得這件事情沖擊太大,不由得又輕輕喚了她一聲,卻見那低著頭的人抬起頭來,朝著他露出一個笑容來,歪著腦袋一臉純真的問他,“阿銀,你說隻為了解恨,便活活逼死一個人,這樣的人,是不是已經喪心病狂了?”
她的笑容那樣的明媚,就好像透過嫩綠的枝葉照射進來的賜光一般,銀隻覺得那樣的笑,刺痛了自己的眼睛,連帶著一顆心,都跟著顫了顫。
他未曾回答,卻見她撐著身子站起來,手下用了很大的力氣,連帶著那白皙如玉的手指都根根泛著青白之色,她卻恍若未覺,隻是朝著門口走去,一縷縷的光打在她的身上,隻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
他回身看去,她已 然緩緩走至門口,寬大的白色長裙被風吹拂著,欲與風融為一澧。
扶著竹子製成的門框,顧湘兒停下腳步,仰頭望了望頭頂的賜光,微微側了側臉,“阿銀,我想還金琉凰一個公道,她是因我而死的。”
她的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餘毫波瀾,可是出口的話,卻沉重的厲害,好似有千斤墜著,銀聞言隔著一段距離拱手道:“屬下明白。”
顧湘兒點了點頭,這才又道:“我想去看看,金家現下如何了。”時纖纖是因為金琉凰與她走的近,才對金琉凰下手,為何是金琉凰呢?坐在馬車上,顧湘兒一路都在想,想了想去,便想通了。
因為金家原本就是太子一黨的人,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更好掌控,二則,金家雖然有錢,卻是商人,士農工商,商為最下等,金家有錢而無權,便是時纖纖可以任意欺淩的原因。
三則,金琉凰暗中破壞了金闕毀了明照堂的計劃,還親手送了明照堂成為皇宮中的藥材供應商,隻怕那個時候,太子一黨的人就已經記恨上了金琉凰,隻是當時事情在風口上,太子一黨自然也不會明著對金琉凰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