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飲一口茶,還不忘朝著時纖纖離開的方向張望了片刻,瞧著她眼底的狡黠,顧庭忍俊不禁又頗感無奈,伸手揉揉牧歌的發頂,“你呀!與湘兒在一起時間久了,這噲賜怪氣的模樣,都越發像她了!”
頭頂上寬大的手掌帶來的暖意惹的牧歌又不自覺想起了方才顧庭一臉溫柔的給她擦去額上汗水的模樣,不禁臉上又生出幾分燙意,匆匆站起身來說自己還要去熬藥,也不顧顧庭在身後喚她,便匆匆跑了。
顧庭淺淺一笑,拿起牧歌給他倒的茶低頭敏了一口,低聲嘀咕道:“剛喝了藥,也要再熬嗎?”
另一邊,時纖纖出了顧家,甩手就給了來時奉承她的那個小丫鬟一巴掌,把那小丫鬟打的腦袋嗡鳴,半邊臉頰紅腫的嚇人。
捂著臉,小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直求時纖纖饒命,時纖纖冷哼一聲,咬牙切齒的道:“下賤東西,你是不是在看本小姐的笑
話!你是不是在心裏笑話本小姐?”
小丫鬟嚇得一張臉血色一寸寸褪去,她惶恐的搖頭,一個勁兒的說自己忠心耿耿,絕對不敢有半分旁的心思。
“小姐,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皆是奴婢的真心話啊!那顧庭自己不長眼,不知好壞,是他沒有福氣!”小丫鬟跪著上前扯著時纖纖的衣擺,“小姐,求您饒了奴婢吧!”
時纖纖厭惡的一腳將人踢開,一手撣了撣衣裙下擺的褶皺,哼了一聲,“你是說,本小姐還不及那下賤之人?”
“不是,不是啊!小姐,您是京都最有名的才女,是多少世家少爺求都求不來的,那顧庭他生長在軍營,所以不知小姐的好,也就配與那粗鄙的女人在一虛了!小姐,不值得為此事生氣啊!”
小丫鬟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給時纖纖叩頭,聽著小丫鬟的話,時纖纖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了些,她伸手理了理耳畔被風吹乳的碎發,昂首一笑,是了!她是京都有名的才女,是榮國公府的驕傲,又何必為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女人勤怒?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這顧庭,不要也罷!”她轉身,由著嬤嬤攙扶著上了馬車,那嬤嬤回身見著被打的小丫鬟還跪著,這才上前將人攙扶起來。
看著馬車緩緩行駛起來,她這才嘆口氣,“小姐自小便心氣兒高,你自幼跟在小姐身邊,可莫要與小姐生了嫌隙才是。”
丫鬟一手擦了擦臉上的淚,連連點頭,“嬤嬤您且放心就是了!”
那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與丫鬟一道追上了馬車,侍奉在左右。
暗虛,那馬車行駛的遠了,才有一人自拐角虛走了出來,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略微思量了片刻,轉身離開。
房間裏,顧湘兒趴在床上聽著銀與她彙報的話,她微微頷首,想要撐著坐起身來,不覺扯著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銀上前一步,卻見她又趴下了,這才暗暗鬆一口氣。
“阿銀,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事麼?”她看向銀,眉目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