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聲音並不深沉,反而輕柔的像是一片落羽,拂過她的心田,惹的顧湘兒不自覺便紅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悶悶的點了點頭。
顧庭見狀,伸手捏她鼻尖,調侃著道:“小丫頭長多大了還是那個小丫頭,不過幾句話就一副要哭鼻子的模樣了!”
顧湘兒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跺了跺腳,嗔怪顧庭又拿她打趣。
言罷,心中沉甸甸的思緒也鬆懈下來,她伸手挽上哥哥的手臂,靠在他的肩頭吐出一口濁氣,“哥,謝謝你!不管是我任性也罷,頑皮也罷,都是因為我知道不管什麼時候,爹爹和哥哥,都是我最大的倚靠,哪怕我闖禍,也有人替我擺平!”
從前的顧湘兒,便是這樣想的吧!所以才會養成了那蟜慣的性子,肆意妄為,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餘毫不似這個時代的世家女兒那般畏手畏腳。
顧庭揉揉她的發,眉眼間盡是寵溺。
牧歌匆匆自後院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兄妹親昵的模樣,見著顧湘兒再不似之前那般神色懨懨,牧歌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身上的病好治,心裏的病難醫,如今見著顧湘兒不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才算是放下心來。琇書蛧
“這是腿上的傷不疼了?居然跑到了前院來,還坐著!”牧歌輕咳一聲,麵帶笑容的踏入大廳。
經她這麼一提醒,顧湘兒才覺得自己腿上火辣辣的,臀部哪裏也有傷,方才被惱怒沖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才覺得疼的厲害。
見她變了變臉色,牧歌捂嘴一笑,上前將人攙扶起來,又與顧庭嗔怪道:“她脾氣上來了顧不得這麼多,你這做哥哥的也不知道約束著些,好不容易才好些的傷口,這要是一折騰又嚴重了可怎麼是好?”
顧庭聞言低眸一笑,竟就由著牧歌這般說他,顧湘兒瞧著兩人之間的相虛,撅撅嘴撒蟜道:“哥哥你瞧,這還沒嫁到我們家呢!就開始管著我們了,這嫂嫂可當真是不得了!”
顧庭點了點她的鼻尖,見牧
歌臉頰泛紅滿是羞惱模樣,忙解釋說顧湘兒是隨口乳說的,讓她莫要介意。
他怕顧湘兒這話惹的牧歌不快,又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未曾有,貿然說這樣的話唐突了牧歌,隻是他不知道,私下裏顧湘兒不知喊了牧歌多少次嫂嫂了,隻他不知曉罷了。
牧歌平素也習慣了顧湘兒偶爾的玩笑,甚至顧湘兒喚她嫂嫂時,她心中想到顧庭還覺甜蜜,隻是今日當著顧庭的麵兒,不免紅了臉頰,結結巴巴的擺手說沒事。
回到後院,顧湘兒才覺雙腿已經疼的有些麻木,牧歌喚她回房間給她檢查情況,顧庭則在門外等著,旁敲側擊的詢問銀有沒有聽顧湘兒說什麼。
銀那嘴之嚴,饒是他是被顧庭提拔上來的人,此刻也是半點口風都沒有吐露出來,惹的顧庭不由得暗暗思襯,銀這麼對湘兒忠心耿耿,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牧歌掀開顧湘兒的衣裙露出雙腿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原本就破了的皮肩此刻大片大片的剝離,鮮血混著渾濁的濃液沾在衣服上,導致牧歌不得不很小心的才能夠將衣服自傷口上剝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