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原本還未曾察覺牧歌話語之中的試探,便順著她的話道:“哪裏有什麼應該不應該?憑什麼男子就理所應當的保護女子,女子也……”她說著看向牧歌,迎上牧歌亮晶晶難掩興竄的雙眸,顧湘兒才反應過來,感情這丫頭在套她的話!
不得不承認,牧歌當真是聰明,眼瞧著直接詢問她不說,便打算反著來,想讓她不設防的說出自己那些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思想!
“湘兒?湘兒!”顧湘兒突然停下口中的話,讓牧歌心裏一顫,小心翼翼的喚她兩聲。
“啊?”顧湘兒回過神來看她。
牧歌勉強扯了扯嘴角,若無其事的搖搖頭,“沒事,就是看你說著說著突然不說了,有些奇怪,見你愣愣的,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就是突然想到自小爹爹便教導我,顧
家的女兒不比男子差,我顧湘兒自小便天不怕地不怕,我又豈會害怕淮州的事情!上官清玦太看不起我了!”她越說越氣,跺跺腳,直言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上官清玦,等他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的罰罰他!
“牧歌,你都不知道他有多麼氣人,你說他怎麼能……”
看著喋喋不休在說著上官清玦不是的顧湘兒,牧歌又默默地將心裏的疑問給昏了下去,或許……湘兒隻是因為是將軍家養大的女兒,所以性情才與尋常人家的姑娘不一樣吧!
看著牧歌心不在焉的模樣,顧湘兒勾了勾唇角,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隻是那些話牧歌基本沒有聽,滿腦子隻剩下失落,她曾經許多次覺得顧湘兒與自己是一樣的人,每次就在她幾乎已經要肯定自己的猜測時,又不得不自己推翻自己的猜測。
那種抓到光亮又發現轉瞬即逝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咚咚咚……
“怎麼了?”顧湘兒停下口中的話,看向門口,站在門口的小丫鬟輕聲道:“回小姐的話,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要交給小姐您!”
顧湘兒聞言與牧歌對視一眼,這才坐正了身子,讓小丫鬟進來,“小姐,就是這封信!”
小丫鬟雙手將信呈上來,顧湘兒沒有急著去接,而是詢問是誰送來的,有沒有說其他的話。
丫鬟仔細想了想,“那人沒說,隻是奴婢瞧著他穿著勁裝,衣服料子不俗,應該不是尋常人家,想來是那個府上的侍衛。”
一般尋常百姓不會穿勁裝,加上衣服料子不錯,推測是達官顯貴府上的侍衛也是有理有據,顧湘兒伸手接過信,擺了擺手,小丫鬟這才退下,看著關上的房門,顧湘兒掂了掂手裏的信。
“牧歌,你要不要猜一猜,這封信是誰給我的?”她對著牧歌眨眨眼,笑的狡黠。
牧歌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淺飲了一口,方才不急不緩的道:“這京都能夠有這樣靈通的消息,知道湘兒你回來的,怕是沒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