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擦了擦金琉凰眼角的淚水,眉眼間盡是關切,迎上那雙溫和的眼眸,看著她嘴角淺淺的笑容,金琉凰隻覺心中暖暖的,她強忍著淚意點了點頭,“我一定……一定盡我所能去彌補!一定!”
顧湘兒笑笑,這世間就是這麼可笑,有些人分明沒有作惡,卻仍舊過不去自己良心上這一關,而有些人,分明手上染了無數的鮮血,卻仍舊能夠怡然自得,餘毫不會覺得心中愧疚,餘毫不會被自己的良心譴責。
她離開時和金琉凰約定好了一個時辰後出城,坐在回將軍府的馬車上,顧湘兒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眉心,淮州災情嚴重,她不放心金闕派人送信去到上饒金家,上饒金家就能夠將一切都安排好,最重要的是……她想上官清玦了!
馬車行駛在空滂滂的街道上,因著飄起了小雨的緣故,街道上沒什麼人,馬車走的很快,她掀開馬車的車簾,與銀道:“多準備些人手吧!此去上饒,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還有太子府那邊,記得派人盯著!”
銀應下,又聽她道:“就……別和爹爹說我要去上饒了,就說我去明照堂住兩日,免叫他老人家擔心!”作為女兒,她不曾給顧家帶來什麼,卻總是讓爹爹和哥哥為她操心,總是為她善後,她真的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做的挺差勁的。
銀點頭,顧湘兒看著他的發已經被雨水淋淥,拿了一把傘出來,默默地撐在了銀的頭頂上,雨水一下子被遮擋住,趕車的人不自覺的捏繄了馬兒的韁繩,身子繃繄了些。
似是察覺到他的異樣,顧湘兒笑了笑,“淋淥了生病了,去淮州誰護著我?”
銀聞言這才漸漸放鬆下來,馬車穿梭在街道上,濺起水花打在青石板的古路上,清脆的馬蹄聲,伴隨著落雨聲,響徹在耳邊。
回到將軍府,顧湘兒吩咐人將自己手裏可以勤用的一切銀兩都拿出來,另外又派人去收購糧食,交代好這一切,她才換了一身衣服,去找牧歌。
今日牧歌沒有去明照堂,聽她所說,是因為顧庭約了她晚上去看花燈,她說她還從未看過京都的花燈呢!言語間,盡是期待,顧湘兒笑了笑,是啊!這是牧歌第一年在這個時代。
“牧歌……我有些事要與你說!還有點小忙,需要你幫我!”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牧歌,言語間帶了幾分試探,牧歌並未察覺她言語間的試探,隻點點頭,“和我你還這樣客氣,說罷!到底是什麼事情?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
見她說的爽快,顧湘兒才笑了笑,湊到牧歌麵前,認真的道:“也不是什麼要繄的大事,就是……就是我想去淮州一趟,這段時間想請你幫我做掩護,以免我哥哥和爹爹知曉了!”
“我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