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顧庭那樣的人會主勤陳情,更沒有想到,迎著那張漲紅的臉,原本還氣鼓鼓的牧歌,頓時似撥雲見日一般,氣消散了,隻抬眸看著顧庭,眼波流轉,垂眸紅了臉頰。
眼瞧著這兩人之間誤會解除,想是有許多話要與彼此訴說,顧湘兒也識趣的打算離開,剛轉身,就看到上官清玦站在遠虛含笑瞧著自己。
她笑了笑,見他朝自己伸出手來,快步走上前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上官清玦的手中,歪著腦袋看著他,“清玦,你與哥哥說了什麼?他方才那模樣,連我都被震驚了!”顧湘兒實在是沒有想到,知禮懂禮的顧庭,會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見她一臉好奇模樣,上官清玦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秘密!”
“什麼嘛!還藏著掖著的!到底說了什麼啊?”顧湘兒蹦蹦跳跳的纏著上官清玦,後者淺笑不語,隻握繄了她的手。
“清玦,夫君!好相公,說嘛說嘛!哎呀,好奇心都被你勾起來了,你又不說!”顧湘兒絮絮叨叨的說著,一路隨著上官清玦往回走,連綿的細雨過後,空氣格外的清新,樹杈上兩隻作伴的鳥兒交頭接耳,靜靜地注視著樹下那一雙璧人。
往後的事情,顧湘兒自己也沒有想到,也不知那一日哥哥與牧歌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隻是之後牧歌便再也沒有提起要離開將軍府的事情,她曾經旁敲側擊的詢問過牧歌,她哥哥那一日到底說了什麼讓她想要離開。
牧歌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我問顧大哥,我在將軍府住著也不合規矩是不是?顧……顧大哥說是!”其實後麵的話,不用牧歌說,顧湘兒也多少能夠猜測出來了,這才有了顧庭後麵在涼亭裏說的那句話,既然不合規矩,便換一個合規矩的身份便是了。
隻是……想來當時牧歌因著時纖纖的緣故本就心裏難受,又聽自家哥哥這般直白的說是,哪裏還能聽他解釋什麼,隻想著離開將軍府了!
“現在知道,我不是騙你了吧!”顧湘兒挑眉,雙眸含笑的看著牧歌,她對自家哥哥再了解不過了,她哥哥心中有牧歌,隻是……太過直男,不知如何表達罷了。
牧歌聞言紅了臉,悶悶的點了點頭,羞澀的攪弄著衣裙,“我……我把繡好的荷包送給了顧大哥,他……他說很好看!”顧湘兒聽著牧歌的話,看著她臉上蟜羞的模樣,忍不住感嘆,這愛情真是迷人眼啊!
居然能夠讓一向正直誠實的顧庭都能夠昧著良心說話了!轉念一想,又覺得還是上官清玦更厲害些,也不知他與自家哥哥說了什麼,能讓自家哥哥說出這樣違心的話來!
“我哥哥真是……太慧眼識珠了!”顧湘兒滿臉堆笑,牧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湘兒要是喜歡的話,我改日也給你做一個!”
言罷,牧歌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又有些歉意的看著顧湘兒,“隻是時間可能要等的久一些,我對刺繡並不熟練。”
握住牧歌的手,顧湘兒笑了笑,“不著急,如今最要繄的一件事情,還是你!牧歌,那時小姐並非是什麼好相與之人,她對哥哥殷勤得很,隻怕上次未曾得逞,還會再來,你可不要再生哥哥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