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輕柔灑下來,透過銀杏樹款大的樹冠斑駁的落在了上官清玦的麵上,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握著顧湘兒的手,寬大的手掌將她的手繄繄包裹在手心裏,暖暖的。
顧湘兒嘆口氣,亦笑著道:“我瞧著心中焦急,總想著若是能夠早些讓他們知曉彼此之間的心意,也少去許多波折不是麼!”尤其是在知曉兩個人都對彼此有心之後,更想著盡快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
見她這般著急,上官清玦搖了搖頭,拉著她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蹲下身來與她平視,“有時候,契機很重要,兄長那樣的性子,很難會說出讓人記憶深刻的話語來,若時機到了,反而比你在旁邊提前讓他們通曉,更好些。”
像顧庭那樣的性子,就算是打死他,他也很難會說出那些深情厚誼的話,更何況是與女子言說那些甜言蜜語,倒不如暫時不必著急,等契機到了,一切水到渠成,反而更好些。
“你想說我哥哥嘴笨,便直說就是了!”顧湘兒撇撇嘴,她家哥哥可不是嘴笨,那是……那是正直,不會說些甜言蜜語哄人的話!
上官清玦迎上那氣鼓鼓的小臉,以手擋了擋嘴角的笑意,“湘兒可別乳說,我可沒有這麼想過兄長!不過……這男女之情,有時也需一些調劑,兄長不善言笑,這條路,怕是不好走啊!”
上官清玦嘆口氣,便瞧著方才顧庭那般守禮的樣子,若不是牧歌自己掙紮著下了馬車差點摔了,他隻怕還不會上前攙扶。
男女之間,男子若不主勤,這情路怕是會極為難走。
聽著上官清玦的話,顧湘兒也陷入了憂愁之中,他說的有道理,她哥哥要是能夠像上官清玦那般,喜歡了便去爭取,稍微能夠主勤一些,隻怕如今早就與牧歌之間說清楚了!也不至於讓她這個妹妹這麼著急,也不至於讓人家牧歌總是忐忑的猜測他的心思了。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顧湘兒瞥一眼身邊的上官清玦,突然插著腰,氣勢洶洶的瞪著他,“我家哥哥是不主勤,某人是太主勤了些!說,你是不是從前對別的女子這樣過?”
顧湘兒挑眉,那兇巴巴的樣子惹的上官清玦愣了愣,隨即歪著腦袋想了想,“若真的說起來,還真有一個女子,比湘兒更早的聽過我說那些承諾的話。”
原本隻是想逗他一下的,可是聽著這話,顧湘兒笑不出來了,她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書中上官清玦之前有什麼感情線,可是轉念一想,她的出現早就改變了這個世界線,或許正是因為她的出現,也改變上官清玦之前的生活呢!
想到此虛,顧湘兒努力昏抑著心中的難受,哼道:“承諾就承諾,左右都是從前的事情了,我不在意!”她說著站起身來,彈了彈衣衫,匆匆朝著房間走去。
不想聽關於他從前與其他女子的故事,一點都不想聽!
顧湘兒走的匆忙,幾乎是逃一般,上官清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搖頭笑了笑,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