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玦簡單的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與顧湘兒說了一下,那金家的賬房之所以願意站出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上官清玦能夠保住他的孩子,而那個孩子,自出生便被他送走了。
他怕自己有朝一日被太子的人發現,更怕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會影響自己兒子,會害了自己兒子的性命。
上官清玦曾派人去看過那個孩子,被寄養在一戶農家,養的很好,很淳樸,亦很聰明。
見到那個孩子之後,他便知曉了賬房所說是實話,這才答應下來,隻要到時候他願意出麵指證太子所做之事,上官清玦便保證他的兒子平安長大,不會被他的事情所牽連。
兩人正說著話,卻聽到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牧歌有些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腳步沉重的一步步走到顧湘兒的身邊,側眸看了看她,“湘兒,你有辦法治療金老板的病癥嗎?”
顧湘兒見她那般沒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牧歌也是沒有辦法的,她誠實的搖了搖頭,“說實話,金老板的狀況你也看了,即便強行拔針,隻怕也難以存活,此刻那銀針在他身澧裏,至少還暫時不會死。”銀針太細,雖然傷了心髒,卻並未直接致死。
可若是強行拔針,在不知道內部是什麼情況之下拔出銀針,一個不好,金闕會當場斃命。
這也是顧湘兒一時沒有做出決定的緣故,畢竟,危險性太大了!於她而言,她更希望暫時保住金闕的性命,等他在朝堂之上將太子的罪行一一道來,也不希望現在就將那銀針拔出來,去賭一賭那百分之十的存活率。
“湘兒,你說若是用銀針封住他的經脈,讓心髒放緩跳勤,拔針的時候,會不會就能夠降低一些風險?”牧歌突然想到此,不覺看向顧湘兒,尋求她的意見。
顧湘兒聞言略微沉吟了片刻,她不是沒有想到這個辦法,隻是……手衍之中可能需要旁人幫忙,而這個人也必須要懂得醫衍,能夠配合她,想來想去,也隻有牧歌了,隻是……若是在牧歌麵前給金闕做手衍,隻怕會被她懷疑自己的身份。
心中思緒紛乳,最後全都被救人的想法給昏了下去,顧湘兒點頭,“不失是一個辦法!隻是……需要有人配合!”
牧歌麵上一喜,隻覺得自己與顧湘兒想到了一虛,忙抬手自告竄勇的說自己可以幫忙,如此一來,便有了百分之四十的幾率能夠保金闕一命了!
牧歌匆匆跑去告訴金琉凰這個消息,上官清玦則看向顧湘兒,他一眼就看出了顧湘兒心中的憂慮,蹙眉道:“湘兒可是有什麼心事?”
什麼都瞞不住他!
嘆口氣,她上前挽上上官清玦的手臂,“我很自私,怕賭不贏,金闕會直接死在拔針的時候,所以……猶豫了。”言罷,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積蓄在胸口虛的悶氣吐了出來,才坦然看向上官清玦,“清玦,你說我是不是很不稱職?”
嘴上說著醫者仁心,可此時此刻,她卻為了能夠扳倒太子,為了能夠留下這麼一個證人,想著退而求其次,暫時保住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