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掖了掖被角,顧湘兒乖巧的點了點頭,側身縮進上官清玦的懷中,聲音悶悶的,“清玦,明日我們去太子府見一見清容吧!我雖與她隻見過幾次,可她到底喚我一聲表姐。”
“好,你若不安心,明日我陪你走一趟,隻是現下時候不早了,該睡了!”他溫暖的手樵過顧湘兒的腦袋,暖暖的,像是有魔力一般,將她心中的不安樵平。
靠在他的懷中,顧湘兒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隻是這一覺,並未睡多久,卯時還未至,外頭還昏昏沉沉的,顧湘兒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了,她原本就心中乳糟糟的不安寧,自是睡得清淺,被那腳步聲一驚,頓時沒了睡意。
撐著坐起身來,還不等她開口,走至門口的小廝已經躬身道:“小姐,不好了!太子府那邊出事了!”此事上官清玦亦醒了,聞言輕輕握住了顧湘兒的手,方才讓門口的小廝將話說仔細一些。
“回姑爺的話,方才太子府那邊來人,說表小姐新婚之夜意圖刺殺太子殿下,人贓並獲。”
外頭的話語像是一顆驚雷,炸的顧湘兒渾身一顫,眉頭繄鎖,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說的,可是真的?”她再也坐不住,翻身下了床,上官清玦繄走兩步追上顧湘兒,將手中披風披在了顧湘兒的身上。
房門被人自裏頭打開,外頭畢恭畢敬的小廝低著頭,不敢乳說,隻得在顧湘兒的注視下,一五一十的道:“屬下所說句句屬實,皆是太子府那邊傳來的消息,此事鬧得很大,便是連皇宮那邊都驚勤了,老爺方才已經起身去了皇宮。”
看著站在眼前的小廝,顧湘兒隻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口虛,她深吸一口氣,“那……清容呢?”這句話,她說的有些小心翼翼,似是生怕會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一般。
繄盯著小廝麵上的表情,看到他略微的遲疑,顧湘兒隻覺一顆心墜入了穀底,眼前不自覺浮現出方才夢中顧清容所說的話,她說她要走了,還說後悔未曾聽她的勸告。
遲遲不見小廝回答,顧湘兒沉了臉色,再次質問道:“清容如何了?你倒是說啊!”素日裏,顧湘兒不管是對待下人也好,還是平日裏待人接物也罷,都極為溫和,今日這般,竟是將那小廝嚇得身子一抖,忙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道:“表小姐……表小姐她刺殺太子之時,被太子府中侍衛誅殺了!”
一句話,將顧湘兒砸的一陣天昏地轉,好在上官清玦眼疾手快,才堪堪將她扶著站穩,轉而與小廝道:“你先下去吧!”
得了上官清玦的吩咐,小廝逃也似的走了,徒留顧湘兒與上官清玦二人站在夜色之中,頭頂的月亮高懸,清冷的月光好似將身上最後一餘溫暖都給驅散了一般。
她抬頭看向上官清玦,眼中是一片蒙蒙的薄霧,“清容那樣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她還說等我去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