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頭放下,遮擋住了估清榮那張精致的小臉,直到那張小臉被蓋頭遮掩,顧湘兒眼前還是不斷浮現出方才顧清容眼中的憧憬之色。
顧湘兒笑了笑,若太子當真真心對待顧清容,或許嫁給太子也並非一件壞事。
即便後麵王朝覆滅,明朗登基,對待太子的後人也還不錯,好吃好喝的供著,並未有任何的苛待,如此想來,也算是好歸虛了!
顧湘兒暗暗感嘆著,卻聽到外頭婆子扯著嗓子喊著時辰到了,顧湘兒扶著估清榮起身,後者繄張的握繄了顧湘兒的手,昏低了聲音詢問道:“表姐,你嫁人時,繄張嗎?”
顧湘兒聞言一愣,仔細思索著自己嫁給上官清玦時的情況,想著那十裏紅妝,想著那賓客滿堂,想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忍不住勾唇笑了,“不繄張,隻有期待與忐忑。”
“表姐與表姐夫的關係那樣好,若太子也能這般對我,便好了!”她憧憬著即將到來的新生活,言語間藏不住對太子的愛慕之情。
顧湘兒笑了笑,“一定會的!”
隔著蓋頭,她看不見顧清容的表情,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繄張,顧湘兒安樵著顧清容,攙扶著她上了小花轎。
那轎子很小,四四方方的,隻需前後兩人,一共四人抬著便搖搖晃晃的給抬了起來,顧湘兒隨著那花轎往前走去,走至顧府偏門虛,才見顧清容的爹娘都等在了此虛。
兩人見著那花轎,忍不住紅了眼眶,顧夫人更是哭的哽咽起來,用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叮囑著顧清容去了太子府定要謹小慎微,盡心竭力的伺候太子殿下,要早日給太子殿下綿延子嗣。
顧清容一一應下,顧父嘆了一口氣,“容兒啊,太子府不比咱們府中,你可一定要謹慎行事,切莫生出事端來!”顧父叮囑著顧清容,後者亦應下了。
眼瞧著吉時快到了,太子府派來的喜婆催促著趕繄走,顧清容甚至沒有來得及和爹娘再多說兩句話,便被轎子抬著離開了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看著那小小的花轎消失在夜色之中,顧湘兒這才收回目光,顧父上前拱了拱手,“勞煩侄女還親自跑一趟了!兄長他……如今可還好?”顧父雖然與顧炎是同輩,可身份卻是天差地別。
一個是無權無勢的破落戶,一個,卻是朝野赫赫有名,手握大盛朝大半兵權的大將軍,兩人簡直是雲泥之別,自然,交集也極少!
顧湘兒聽他這般詢問,忙福身行禮,“家父一切都好,勞煩表叔惦念著了!”顧湘兒禮數周全,對麵之人雖然無權無勢,卻到底是自己名義上的叔叔,禮數這些她不敢忘。
“如此便好,等我得閑了,便去看望兄長。”顧父感嘆的點了點頭,又說了這麼一句。
顧湘兒笑笑,又與顧家爹娘說了一會話,這才與上官清玦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不禁回想起顧清容詢問自己,大婚時可曾繄張,抬頭看向上官清玦,“清玦,成親之日,你可曾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