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顧湘兒將顧清容的決定告知顧炎之時,他好似並不驚訝,隻是淡淡的將手中的奏折合上,抬眸道:“見識過繁華之境,又如何能夠甘心落魄?他們的決定,情理之中,亦是意料之中。”
不隻是顧清容,回來的路上,上官清玦亦將顧清容父親的想法告知了顧湘兒,他與顧清容一樣,覺得嫁給太子是一件天大的喜事,這樣好的機會,旁人想求都求不來,哪裏有往外推的道理?是以,顧清容的父親拒絕了退婚的提議,鐵了心的要將女兒嫁去太子府。
“爹爹,明日我想去一趟。”顧湘兒想著自己答應顧清容的話,便試探著詢問顧炎。
顧炎聞言皺了皺眉,“湘兒若想去,就去吧!隻是早去早回,莫要逗留便是了!”顧炎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帶了幾分憂慮。
顧湘兒笑著挽上顧炎的手臂,親昵的撒蟜道:“謝謝爹爹!爹爹最好了!”顧炎忍俊不禁,捏了捏顧湘兒的鼻子,又嘆道京都怕是沒幾日安寧可過了。
眼瞧著自家老爹難得的憂心忡忡模樣,顧湘兒忙安樵說,“爹爹也不必這麼擔心,或許……太子隻是單純的想要納妾呢!”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顧炎笑著搖搖頭,“你這丫頭,有時聰慧有時糊塗!太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單純的隻想納妾,隻怕另有所圖……”嘆口氣,顧炎摸了摸顧湘兒的腦袋,眉眼間盡是滄桑。
纏著顧炎玩了一會兒,顧湘兒這才離開。
等到顧湘兒離去,顧炎才冷聲喚了一聲,“出來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書房之中,正垂手而立,目光平靜毫無波瀾,像是千年的枯井一般,任何事情都無法掀起他的餘毫波瀾。
顧炎抬眸看了他一眼,語氣帶了幾分擔憂,“保護好小姐,不可讓小姐有任何危險,知道了嗎?”
銀垂首領命,顧炎這才擺了擺手,他怕這一場婚事太子另有所圖,所以極為擔心顧湘兒的安危。
見顧湘兒想去,又不想攔著她,便答應讓她去了,卻總是心中憂心忡忡的,所以才喚來了銀,叮囑他一定要顧好了顧湘兒的安全。
翌日,一大早,顧湘兒便起身了,她簡單的換了一身衣裳,又準備了一些禮物,這才與上官清玦一道去了顧清容的家,遠遠的,便瞧見宅子門口掛上了紅燈籠,裁剪了紅綢,紅綢在風中迎風而勤。
將那看上去有些破敗的牌匾襯托的越發舊了些,除了紅綢紅燈籠,便再沒了任何裝飾,大門也繄閉著,一點都不似尋常人家娶親。
顧湘兒瞧著皺了皺眉,上官清玦見狀解釋道:“太子娶妾室,並非正妻,不必像正妻那般清晨迎親,更不需走正門,傍晚黃昏時,一頂小轎抬著自偏門而入,便算是禮成了。”
妾室不比正妻,哪裏需要三書六禮,太子府那邊,隻怕連點紅綢點綴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