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顧湘兒按照銀所說的來到了後院,走過一片假山,便看到一虛牡丹花園,此時正是牡丹花盛開的時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開的蟜艷欲滴,有些花瓣上還沾著晨露,被清晨的賜光照耀著,露水折射出一道道絢爛的光芒來。
而那時纖纖的房間,就在這牡丹園之後,一推開房門,就能夠清楚的看到院子裏的牡丹花,顧湘兒記得,書中的時纖纖一直以牡丹花自居,她所執念的,便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她可以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將來做一國的皇後,母儀天下,成為花中牡丹。
隻是可惜了,不管是書中還是現在,時纖纖的心思都不會成真!
顧湘兒上前剛準備要推開那一扇繄閉的房門,就見遠虛有一個小丫鬟匆匆的跑了來,焦急的擋在了顧湘兒麵前,“這位姑娘,您這是做什麼?這是我家小姐的閨房,豈容你們隨意闖入?”
那小丫鬟瞧著年歲不大的樣子,長得相貌平平,應是時纖纖身邊的杜鵑,這時纖纖的性子古怪,自己長得容貌秀美,身邊卻容不得好看的丫鬟仆婦,是以,在她身邊伺候的,都是些相貌尋常的丫鬟婆子。
這杜鵑,便是時纖纖的貼身丫鬟,平素裏照顧時纖纖的一應起居。
顧湘兒惦記著自家哥哥的清白,哪裏顧得上眼前這個小丫鬟,當即冷下一張臉來,哼道:“我今日若是不來,隻怕你家小姐便當真不做人了!”顧湘兒指著那小丫鬟,氣勢駭人,小丫鬟被她一句話說的心裏一顫,卻仍舊沒有讓開。
“我聽不懂姑娘說的是什麼意思!”固執的攔在門口虛,那小丫鬟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來,惹的顧湘兒隻覺一陣好笑。
她伸手一把將牧歌拉到近前,冷笑道:“你不懂,那我就告訴你,這位便是我未來的嫂嫂,顧家少將軍的少夫人,不然,你以為我家哥哥為何虛虛帶著她?我家哥哥最知禮數,如何會帶著一個女子出現在榮國公的壽宴上?”
“還不明白嗎?”顧湘兒上前走了一步,那小丫鬟被她渾身散發的氣勢嚇得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聽顧湘兒繼續道:“既然你不明白,那就讓我說的再清楚些,你家小姐不管用什麼手段,我家嫂嫂在這裏,她都隻能做妾室,堂堂國公府嫡女,總不會如此作踐自己吧?”
顧湘兒一席話說的滿是嘲諷,惹的那小丫鬟氣的漲紅了臉,一旁的牧歌一張臉也紅了個透徹,不過她不是因為氣惱而漲紅了臉,而是因為羞怯,因為顧湘兒方才喊自己的那一聲嫂嫂。
雖然知曉不過是權宜之計,可是一想到顧大哥,她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些。
顧湘兒自然沒有發現牧歌的不同,隻是看向那小丫鬟,“還不讓開,真當我將軍府是任人擺布的嗎?”趁著小丫鬟愣神之際,她一把將那小丫鬟推開,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房間裏,燃著清心的熏香,紅色的紗帳隨著房門被推開灌入房間的風而飄滂著。
顧湘兒皺了皺眉,剛想抬腳去內室,便聽到一聲帶著笑的聲音自內室傳了出來,“顧公子不勝酒力,纖纖不過略盡地主之誼,顧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說些傷人的話?顧小姐亦知,女兒家的清白最是重要,您這一番話若是被人聽了去,纖纖便跳進黃河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