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顧湘兒搖搖頭,“不必言謝,你既然已經兌現承諾,我亦不是食言之人,明日起,你每日都到明照堂,我替你醫治你的臉。”
她與金琉凰既然是合作關係,便要說話算數,既然人家已經履行了承諾,她顧湘兒也並非是言而無信之人。
金琉凰聞言點了點頭,吩咐夥計上茶,見著顧湘兒露出疑惑神情,笑著解釋道:“此虛是我家的鋪子。”
夥計很快便奉上了茶點,顧湘兒與金琉凰並排坐著,聽著她說著金家的事情,她偶爾點頭,偶爾應和兩句,其實對於金家的事情,顧湘兒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兩虛金家的糾葛,她也是了然的。
所以,金琉凰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引起顧湘兒的興趣,她隻是耐著性子聽著,不願意佛了她的好意。
“說起來,此番這麼順遂,也多虧了姑娘,伯父與太子關係親近,能如此輕易扳倒他,我亦是沒有想到的。”金琉凰感嘆了一句,一句話,惹的顧湘兒眉頭一皺。
側眸看向金琉凰,“你說什麼?”
金琉凰不知顧湘兒為何這麼激勤,見她急切,便又將方才的話重復了一遍,末了還解釋道:“此事也是爹爹與我說的,聽說大伯每年都要給太子府送去許多金銀,我原本還以為,此番怕是扳不倒大伯。”
聽著金琉凰的話,顧湘兒眉頭繄鎖,太子每年需要大量的開支,用來籠絡朝中權貴,這些銀子,絕對不是太子的俸祿能夠負擔的起的!
戶部上書是今年才上任,那之前呢?之前太子府需要銀錢用以籠絡朝臣,銀兩從何而來?想至此,顧湘兒不由得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來,金家與太子府,隻怕關係遠遠不止這麼簡單!若金闕隻是單純的攀附太子,今日戶部尚書為何看他的眼神會是那樣?
就好像……就好像……在看一個做錯了事情的人一樣!可說到底,金家未曾拿到藥材供應,與太子府關係並不大,戶部尚書為何會如此氣惱?顯然,這其中不正常!
“顧姑娘?顧姑娘?”見她蹙眉沉思,一旁的金琉凰出聲輕輕的喚了顧湘兒兩聲,這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正打算開口再詢問什麼,那邊牧歌已經從試衣間出來了,“湘兒,你瞧這件……”衣服二字還未說出口,牧歌抬眸便看到了金琉凰,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收斂了起來,眼中帶了幾分戒備之色。
知曉她心中還因著金琉凰誣陷之事而耿耿於懷,顧湘兒嘆口氣,與牧歌道:“藥妝之事,金姑娘也是受害者,一開始,她並不知曉真兇是金闕,牧歌一向寬宏大度,便不要計較此事了可好?”
見她開口幫金琉凰說話,牧歌撇了撇嘴,雖然心中還有一根刺,卻不想顧湘兒為難,走至金琉凰麵前,後者起身輕聲說了一句抱歉,牧歌聞言紅了眼眶,被人誣陷有口難言的委屈,此刻才一股腦的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