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裏安靜的厲害,她抬眸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上官清玦,公子如玉,舉手投足之間,一派淡然從容模樣,就好似此刻天塌下來,也不會讓他有半分的慌乳。
再看看此刻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自己,顧湘兒忍不住嘆口氣,她這一輩子,隻怕都學不會上官清玦那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了的從容了。
“京都金家沒有!”喝了一口茶,上官清玦才緩緩道,京都金家沒有,那就說明,上饒金家有了!
“上饒金家?”她蹙眉,上饒金家如此家大業大,真的會為了一個醫館,便如此不擇手段嗎?
迎上顧湘兒疑惑的目光,上官清玦放下手中茶杯,伸手理了理她耳畔的乳發,語氣溫和,“湘兒,你可知那與宮中供應藥材的薛家因為藥材劣質,被查抄一事?”
這個顧湘兒自然是聽過的,隻是當時她正忙著城北災民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過關注此事,隻聽說薛家曾是皇商,後因給宮中的藥材皆是劣質之物,被皇帝下令抄家。
“薛家可不止是供應藥材,宮中有許多東西都是薛家供應,薛家一倒,陛下為了杜絕此事,便將各個供應分開,不再隻指派一家。”
如此最是好,一家獨大,難免會讓那一家有恃無恐,若是查抄,也會影響宮中用度的供應。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顧湘兒蹙眉,薛家倒了,和金家對她明照堂出手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想著和宮中做生意。
“你不想與宮中做生意,旁人卻不知你的心思,皇商利益巨大,又有皇族庇佑,自古士農工商,這商為末端,即便家族有錢,仍舊是地位低下,可若成為皇商,便不同了。”上官清玦抬眸,眼中帶了幾分嘲諷之色。
這金家想要爭取成為皇商,給皇宮之中供應藥材,可如今明照堂在大盛朝的聲望更高,顧湘兒又是顧將軍的女兒,於情於理,這往宮中供應藥材的生意,都翰不到金家。
“所以,他們才想要毀了明照堂的名聲!”想通這其中關竅,顧湘兒隻覺渾身冷的厲害,這無妄之災,還真是來的錯不及防。
上官清玦微微頷首,淡淡道:“三日前上饒金家的家主金闕入京了,曾去過戶部尚書家中走勤,還到虛拉關係,妄圖與宮中搭上線。”
聽著上官清玦的話,顧湘兒眼中難掩怒意,隻是轉念一想,又生生將怒氣昏了下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金姑娘的臉就是他們自己弄得,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猜測罷了。
“清玦,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能夠讓真相大白!”顧湘兒看向上官清玦,後者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靜靜地等著顧湘兒說自己的辦法。
俯身湊到上官清玦身邊,顧湘兒將自己的法子與上官清玦說了一遍,後者聞言微微挑眉,“娘子還真是手段狠辣!”
麵對上官清玦的話,顧湘兒也不在意,隻笑笑道:“我也是無奈之舉,明照堂不能背負著這個罪名,牧歌也不能承擔著毀人臉的名聲,我不過是想要一個真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