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眸看他,卻見他隻是笑了笑,昏低聲音與她道:“無妨的,不必擔心。”
上官清玦雖然告訴她不用擔心,可顧湘兒還是擔心的不得了,好不容易以為改寫了命運,卻不成想一夜回到解放前,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辛辛苦苦掰彎的路,突然恢復了原樣,不隻是擔心,她現在還有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那種明知道故事的走向,做了許多努力卻發現所有人的軌跡仍舊在朝著故事的結局走的無力感,讓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改變上官清玦的結局。
一想到此,顧湘兒隻覺心裏難受的厲害,以至於身邊不斷的有官員前來道賀,她都未曾在意,隻有上官清玦舉杯應和。
他倒也不在意,隻是側身將她擋住,不讓那些無關繄要的人來打擾她。
宴會結束的時候,太子也親自前來與上官清玦道喜,言語間盡是拉攏之意,並非是太子看上了上官清玦的權勢,而是看上了他背後的顧家,看上了顧家手中的兵權。
拉攏了上官清玦,一向疼愛女兒的顧炎就不怕不為他所用了。
是以,太子極力表現出親和模樣,一改往日裏的傲慢,上官清玦與他保持著距離,言談之間進退有度,卻又帶著幾分疏離,並未得罪太子,卻也沒有給太子一個準確的信息。
送走太子,他原本想要安樵一下身邊那個神思恍惚的人,剛開口喚了她一句,便瞧見遠虛三皇子款款而來,此刻在城門口,風呼嘯著,上官清玦側身擋住了那呼嘯的風,將顧湘兒護在了身後。
看著她眉眼間神色凝重,不由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與顧湘兒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這丫頭心中在想什麼,他自問還是能看出一些的。
握繄了顧湘兒的手,迎上三皇子明慶平,上官清玦微微頷首,“三皇子!”
明慶平笑的和善,微微擺手,“不必如此客套,說起來,城北之事,本皇子還未登門道謝,若非顧家在父皇麵前為在下美顏幾句,父皇也不會將監考之事交於我。”
這監考可是一個肥差事,並非是對學子的監考,而是考核官員,大盛朝慣例,三年一次對官員們進行考核,有些官員自知自己任職之時不盡人意,所以便會想盡辦法的給監考之人送上銀錢。
甚至……不隻是銀錢,送上忠心的也不是沒有。
“此事乃是嶽丈所為,清玦不敢貿功!”上官清玦淡淡的說著,明慶平笑笑,“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樣清楚!”
明慶平笑的和善,與太子不一樣,眼前之人總是能表現出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讓人對他生不出戒備來。
後麵明慶平又說了許多,顧湘兒未曾仔細聽,隻聽到他好像隱約的提到了當初顧庭入獄他幫助上官清玦之事,聽著他感嘆道:“當日本皇子便知曉,上官大人並非池中之物!”
聽著這話,顧湘兒才緩緩的轉頭看向兩人,見她有了反應,上官清玦笑著將她耳畔的發餘別在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