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那傷口的新鮮程度,應當就是這一兩日內傷到的!
“你這傷,何虛造成的?”她目光繄繄地盯著眼前的小丫鬟,眼神冷的嚇人,小丫鬟身子一抖,支支吾吾的說自己砍柴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
聽她這麼說,顧湘兒嗤笑一聲,“無妨,不讓你傷口碰到便是!既然在手背上,小心一些,也不至於會一定沾染上手背的!”
聽著顧湘兒的話,那小丫鬟一張臉慘白的有些發青,眼神亦慌乳不已,這麼一副模樣,莫說是顧湘兒,便是連站在她身後一直未曾說話的牧歌都察覺到了不對勁!她上前兩步走到那小丫鬟麵前,“既然湘兒都這麼說了,你也試試吧!”
盛著辣椒水的盆子端了過來,看著那一盆紅紅的水,那小丫鬟咬著下唇不自覺地搖頭,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行的……”那呢喃聲不大,顧湘兒卻聽了個真切,對著她微微一笑,“有什麼不行的?雖說這沾染了枯棱根髑碰了會手部潰爛,漸漸全身都潰爛無藥可醫,不過你又未曾碰過枯棱根,你怕什麼?”
她上前一步,逼視著眼前的小丫鬟,迎上顧湘兒強硬的目光,那小丫鬟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求著饒命,顧湘兒冷眼瞧著,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眼前之人會對哥哥的藥裏下毒。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當是當年賣身葬父被買入將軍府的,我不懂,將軍府到底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你要做出這樣的事來。”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顧湘兒眼中滿是疑惑。
她自問將軍府對待下人可以說極好,從未不將他們當人看,便是這樣稍有的平易近人,卻在這些人眼中毫無價值,連當日救助之恩,也可以說背棄便能夠背棄。
“奴婢……奴婢……”小丫鬟支支吾吾,顧湘兒擺擺手,將人關押在了拆房之中,這才看向牧歌,“牧歌,勞煩你一會兒再親自開藥方給哥哥熬一碗藥,旁人來,我不放心!”
這將軍府中,不知還安插了多少旁人的眼線,不知還有多少暗中想要對將軍府下手的人,她實在是對這些人沒什麼信任,也唯有交給牧歌,她才可以安心。
迎上顧湘兒囑托的目光,牧歌笑了笑,她還記得從前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顧湘兒眼中的疏離戒備,如今……她竟然說信得過她!
“好!”幾乎沒有餘毫猶豫,牧歌便點頭應了下來。
虛理好這裏,顧湘兒這才去了城北,城北的一應事務,都成了將軍府的事情,不管是災民的安置還是傷者的治療。
上官清玦想來也是早早的來了這裏!
果不其然!
遠遠地看到那一襲月牙白的長衫正在與幾個男子討論著什麼,顧湘兒的眼神柔和了幾分,這段時間哥哥的事情,他費了太多的心思!說不感激,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