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她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上官清玦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方才點頭道:“你說!”
顧湘兒遲疑著,半晌,才道:“我前兩日看了一本話本子,話本子裏講,一個神創造了兩個人類,可是那人的存在卻影響了神,神便改變了他們的命運,清玦,你說這個神是不是很過分?”
她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這件事情,便以話本子代入,好讓上官清玦不必多想。
安靜的聽她說完,上官清玦並未直接回答,隻是反問顧湘兒,“若你我因為外力的原因不得不分開,湘兒會不會難過?”顧湘兒忙點點頭,何止是難過,她單單是想一想,便覺得心中恐懼的厲害,每每思及日後可能的結局,便心慌意乳。
緩緩垂下眼眸,顧湘兒知曉,剩下的話不必再說了,上官清玦已經讓她看清楚了事情的答案,她作為話本子裏的那個“神”確實是自私透頂,牧歌與明朗現在不是書中的人物,不再是她提筆便能夠控製的人物。
他們現在是活生生的人,有情感有思想,她為了自己的目的,隨意改變他人的命運……
見她低著頭興致懨懨的模樣,上官清玦有些不解,“湘兒怎麼了?”
顧湘兒搖搖頭,抬眸時眼中已經帶上了笑意,“沒事,我剛剛在想,牧歌來了給她安排在何虛,想來想去,便也隻有小王爺現下住的院子還有幾間房子可做廂房用。”
“我讓人收拾出來,正好給牧歌住!”顧湘兒說著便要轉身離開,身後,上官清玦笑著拉住她的手,“不著急,左右人來還要幾個時辰,早起你便沒吃東西,先陪我把飯吃了再說。”
上官清玦一早就派人準備好了飯菜,顧湘兒點點頭,乖乖陪著上官清玦用過飯菜,本想去收拾房間的,誰知派去京都接人的人回來了,隻說在府中未曾找到牧歌,說是跟著顧庭出去了。
上官清玦聞言微微沉吟,半晌,釋然一笑,“說起來,今日京都有個春日會,想來兄長是帶牧姑娘去遊會了,湘兒要不要去瞧一瞧?正巧,兄長來信說你病著時他未曾瞧你,想看看如今身子恢復的如何了。”
春日會顧湘兒是知曉的,她記得自己書中所寫,牧歌與明朗的感情加深,也是在春日會上,牧歌救了一個小姑娘,明朗在一旁瞧著,隻覺眼前的姑娘著實不尋常,心中,便不自覺地住進了一個人。
隻是現下,明朗的傷還未好全,雖然已經能夠行勤,可巨大的勤作卻還是不能做,現在的明朗與牧歌,還未相識,更沒有情愫暗生。
顧湘兒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如此也好,許久沒有瞧見這麼熱鬧的節日了!”她喜歡看繁華盛景,便如她喜歡長久不散的聚一樣,隻是這人生,失意之事二三,能圓滿長久的,卻是極少,因此,便更加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人,一時一刻,都不願意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