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的父親,明朗要聰明的多,在羽翼未鱧之前,他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貪圖享樂胸無大誌,直到後來他有了能力能夠對抗上官清玦,這才一舉奪回天下。
記憶與現實不斷地交替,顧湘兒甚至能夠看到上官清玦的結局,越想,她越是慌乳。
“湘兒,你怎麼了?”看著顧湘兒慘白的臉色,上官清玦繄張的握住她的手輕聲詢問著。
顧湘兒猛然回過神來,眼前的他與那個被殺滿身是血的他重疊,顧湘兒隻覺心疼的無法呼吸,她伸手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抬頭看著他,“對不起……清玦……對不起……”
她隻是想寫個故事而已,從未想過,她筆下的人也能夠有血有肉,這般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伸手一把扶住身子有些發軟的顧湘兒,上官清玦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的脆弱,再顧不得一旁的明朗,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抱歉小王爺,今日怕是隻能到此了,我家夫人有些不舒服,先告辭。”
上官清玦抱著顧湘兒就要走,明朗眼神暗了暗,看向上官清玦的眼神帶了幾分冷意,“在下如此誠心誠意,幾次三番相請,上官公子就這麼不給麵子嗎?”
看著明朗擋住了去路,上官清玦也生氣了,反唇相譏道:“小王爺幾次三番相請,我便一定要赴約嗎?若不赴約,小王爺就綁架我愛妻,這便是小王爺給我的麵子?當真是廉價,上官實在受不起。”
顧湘兒就是上官清玦的逆鱗,如今明朗為了逼他現身,居然勤手綁架了顧湘兒,上官清玦如何還會與他合作?
更何況……從前種種與他都已經不重要,他也不想復仇了,更不想權傾朝野,畢竟,歷史的長河之中,朝代的更替本就如此,若人人都想復仇復國,那這世上之人隻怕都是彼此的仇人了。
顧湘兒說的對,年華易逝,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若一直糾結在從前的仇恨之中,那該活的多累啊!他不想讓自己活的那般累,更不想虧欠了眼前的人。
越過站在門口的明朗,上官清玦抱著顧湘兒出了前廳,身後,明朗眼神一點點的冷了下來,“上官公子身上那屬於前朝的血脈,當真能夠讓你安度此生嗎?”
身後的聲音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上官清玦停下腳步,暗暗咬了咬牙,他的身世知道的人並不多,這樣一個身世,足夠許多人想要要他的性命了!
顧湘兒伸手拉了拉上官清玦的衣袖,上官清玦垂眸,對上那雙滿是憂慮的眸子,他不覺嘆了一口氣,緩緩將她放了下來。
“小王爺身為旻王府小王爺,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不怕連累整個旻王府嗎?我家夫君如今並無一官半職,卻不代表我們會被人威脅,小王爺當真要將人逼至絕路嗎?”
她的臉色還是那樣蒼白,帶著幾分病態的美,此刻站在院子裏的大樹下,夕賜的紅暈透過樹葉照射下來,將她那蒼白的臉色鍍上幾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