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收回目光,轉身坐在了高位之上。
“將人帶上來!”一聲令下,早有羽林軍將一身囚服的徐巖押了上來。
徐巖跪在地上,百官頓時炸開了鍋,徐巖是顧將軍的副將,徐巖被押了上來,難道此事與顧家有關係不成?
“陛下,徐巖乃是臣之副將,臣不知,他所犯何罪?”顧炎昏下心中的冷意,詢問皇帝。
皇帝瞇了瞇眼睛,“顧將軍是真的不知,還是裝作不知?”
皇帝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顧炎隻能拱手說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看顧炎一臉茫然,皇帝擺擺手,早有官員上前道:“根據下官所調查的,這西郊隸屬巡防營,而巡防營的兵權掌握在徐巖手中,有人陷害太子殿下,將四門火炮藏匿西郊,巡防營卻一無所知,說出來,豈不是可笑!”
“即便城郊是巡防營所屬,也不代表此事便是徐將軍所為!張大人無憑無據,斷案難道就隻憑一張嘴嗎?”實在是聽不下去刑部尚書所言,顧庭忍不住站出來反駁道。
張尚書麵對顧庭的質問,卻餘毫不惱怒,隻轉身拱手與皇帝道:“陛下,從西郊別院抓到的幾個人已經指認,他們將火炮放置在太子別院,是得了徐巖的通融。”
皇帝傳人上來,那幾個人是被架著上來的,一個個身上到虛都是傷。
那幾人一上來便指正是徐巖通融,他們才能夠將這麼危險的東西安全的放置在了太子在西郊的別院,為的就是陷害太子。
有了這幾個人的指認,任憑徐巖如何的分辨說自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眾人都不會相信了。
皇帝擺擺手,“顧愛卿,朕知曉你不願意相信,隻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徐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難道還想要護著他不成?”
話到最後,皇帝的聲音夾雜了幾分警告的意味,顧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顧炎給拉住了,他暗暗對他搖了搖頭,再繼續反駁,不但救不了徐將軍,連顧家都要被牽連。
他可以不顧死活,可顧家的其他人呢?湘兒呢?不能讓他們被無端連累了去。
顧庭咬咬牙,紅著眼睛低下了頭,刑部尚書見狀,拱手與皇帝道:“陛下,依微臣所見,徐巖串通外賊陷害太子,妄圖勤搖大盛朝國本,罪無可恕,按罪應誅九族。”
此事到底是不是徐巖所為,徐巖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早已經不重要了。
隻是聽著刑部尚書要誅徐巖九族,顧炎還是不能袖手旁觀,徐巖從十幾歲便跟在他身邊,幾次戰場上相護。
“陛下,此事雖然與徐將軍有關,卻不能確定他就是主謀,犯錯的是他一人,與家人無關,還請陛下饒恕徐將軍家眷。”顧炎跪在地上,後背挺的筆直。
皇帝靜靜地將顧炎看著,眼中滿是審視,許久,他才冷聲道:“徐家家眷無辜,身為將軍卻未曾管好手下之人,將如此包藏禍心之人收在身邊,卻未曾及早察覺,險些釀成大禍,顧炎,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