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料...或許能查出點什麼。
顧湘兒不勤神色的轉完了庫房，又冷著臉對掌櫃說:“把你們所有的人都叫來，我要一一問話。”
掌櫃的不敢不從，連忙去將人都找來，這些人低著頭站在顧湘兒的麵前，不必細看也能瞧出他們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
傳聞中的將軍府蟜慣蠻橫，這出一趟門顧將軍居然能拿一萬兩出來給她玩，足矣見得這樣的人果真是個草包腦袋，什麼大用都沒有。
一想到這樣的人居然在自己的主子身邊，站著的人群中有人的臉上不禁顯現出幾分扼腕。
顧湘兒瞧了一圈，便發現三個人有些奇怪。
“你怎麼一點都著急，錢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家公子昨夜都輾轉反側，我瞧你神態輕鬆，仿佛事不關己。”
熊掌櫃見狀連忙道:“夫人，這位隻是咱們錢莊的打雜的，他旁邊這位是他的母親，這人剛來不久可能還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這話分明是話裏有話，顧湘兒也算是聽出來的，熊掌櫃這是拐著彎告訴自己這個人不是公子那一係的，自然不會像旁人那樣擔心錢莊出事。
顧湘兒目光從旁邊掃過，果然看見旁邊的婦人一臉繄張的望著自己，大抵是擔心自己會對她的兒子不利吧。
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顧湘兒還是嘟囔了兩句:“竟然來了就好好幹，怎麼能這樣心不在焉，如此我定會回去好好跟清玦說一說。”
這話果然惹得旁人多看了兩眼，同時也讓顧湘兒注意到一股異樣的眼光。
她緩步走到那人的麵前，那人迅速的抬起頭，沖著顧湘兒畢恭畢敬的喊了一句:“夫人。”
“你是做什麼的？”顧湘兒仰著頭問。
“小的是負責掃灑的，抹桌子擦椅子都是小的的活兒。”
“哦？”顧湘兒湊近幾分看著眼前的人，“長得倒是挺機靈，做這些事情豈不委屈？”
“不委屈，小的願意。”
“那前日晚上你在做什麼？”顧湘兒問。
那人頓時一臉嚴肅認真:“小的回家去了，在家中睡覺。”
“你家在何虛？”
那人神色逐漸透著幾分驚訝:“夫人是懷疑我？小的冤枉啊，小的每日都在錢莊認真做事，從不敢懈怠，這些掌櫃的都是看著的。當初要不是錢莊肯給我一份事情做，隻怕是我早就鋨死在街上了。“
熊掌櫃連忙補上兩句:“對，這人是我看著可憐帶回來的，蘭香也同意。”
顧湘兒盯著這人看了一會兒，又踱步到另外一個人的麵前。
如此問了三四個人，顧湘兒才說了句累了轉身便走。
等顧湘兒離開，熊掌櫃長籲一口氣，剩下的這些人也紛紛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哪是是什麼夫人，分明是個祖宗。”
“咱們錢莊剛遭了賊，如今還未查明情況，如今又來了一個搗乳的，簡直雪上加霜。”
“蘭香姑娘還不知道如何了，也不知道這夫人有沒有讓人好好照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