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認便指認,休要多話。”上官文昌原本還挺滿意明樂的話,可聽到後半段覺出一些不對勁,頓時臉色一變,略施警告,畢竟他可不能讓任何人壞了自己的大事。
明樂極為不耐的掃了上官文昌一眼,倒是沒有多話。
宋長明見狀又看向上官清玦:“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上官清玦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清者自清,若是別人汙蔑我,我尚且願意替自己辯駁,可如今要將我推入深淵的人是我的生父,他生我養我,對我了如指掌,如今非要拉我一人替全家擋災,我又有什麼值得說的呢?”
這些時日不見,上官清玦的身形消瘦不少,他形隻影單的立在那兒,配上這幅蕭瑟的事情倒是讓人看得心中悶悶的。
就連宋長明身側的幾名大理寺官員也開始議論紛紛,私下討論著上官文昌的行徑是否當真出自私心。
上官清玦這一番話頓時將上官文昌的意圖表露無疑,這對上官文昌而言如同打臉般的狼狽,他自然心中不忿,連忙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人證,宋大人不如一起請上來。”
宋長明聞言幹脆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將兩名俘虜也帶了上來。
這兩名俘虜一上來看見明樂,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喊著殿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顧湘兒從明樂的眼中察覺到一餘詫異。
一餘...詫異?
若是明樂當真認識眼前這兩個人,恐怕就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隻不過明樂的神情一閃而過,他閉口不言,隻是靜靜的望著跪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男子。
“這個人就是前朝餘孽,我們曾經見過他手中的一枚信物,那東西能招來好些身手了得的護衛,當初也是這些護衛炸掉了我們的船,要不然我們如何能全軍覆沒。”
“沒錯,這個人包藏禍心,還跟我們殿下說過他潛伏良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推翻大盛,一定是他覺得我們知道了他的秘密,見我們兵敗故意背後捅一刀,這種噲險小人絕不能留。”
“是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顧湘兒直到這個時候才站出來。
兩個俘虜看向這邊,他們神情一愣。
便是這一眼,顧湘兒越發的確認心中的猜想,她淡淡道:“你們說上官清玦與你們殿下說過自己的野心和抱負,後來見你們兵敗如山倒,才起了歹心要讓你們全都命喪海上,如此一來豈不是全了大盛朝的心意,既然他所做之事都是為了大盛朝,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懷恨在心,血口噴人呢?”
“自然不是,我們所言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
“哦?既然你們可以空口白眼的汙蔑一個人是前朝餘孽,心懷不軌,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稱自己是人證,證明他從未說過這些話,也不是前朝餘孽呢?”
那俘虜尚且在自己的情緒中,自然不能任由顧湘兒胡攪蠻纏,他大聲道:“你憑什麼說他不是,我們當時就在殿下身邊,你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