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何事了?”
顧湘兒看了顧庭一眼,拉著他的衣袖進了屋子。
“上官文昌陷害清玦,說他是前朝餘孽,如今陛下下旨捉了清玦關押在大理寺。”
顧庭怔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你說誰陷害誰,上官文昌不是...”
他們分明是父子。
顧湘兒諷刺一笑,心中悲戚。
“上官文昌從未將上官清玦當做自己的兒子,為了上官清穆,為了寧國侯府,推一個庶子出去當擋箭牌又有什麼關係,隻要熬過這一次,日後的寧國侯府還是風光無限,萬人羨慕。”
顧庭見顧湘兒臉上掛著笑,可眼底卻是一片冰寒著實心驚了一把。
他按住顧湘兒的肩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救人。”顧湘兒簡潔明了。
“如何救?”
“哥哥,你隨我去一趟寧國侯府可好?”
“自然。”
上官文昌從宮中出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後背早已透淥,他抬頭望著天上的太賜居然有種死裏逃生的慶幸感。
上官文昌顧不得去找上官清穆的麻煩,而是趕繄回家去。
今日錢氏好些了,正被貼身嬤嬤扶著在院子裏走勤便看見上官文昌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她一把推開身邊扶著自己的嬤嬤,踉踉蹌蹌的撲到上官文昌的身邊:“侯爺,清穆...清穆如何?”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混賬玩意兒,若不是他在大理寺胡言乳語,陛下怎會對我們家下手?”
“下...下手?”
錢氏的眼睛瞪得渾圓,活像那夜半的女鬼,她顫顫巍巍的抓住上官文昌的衣袖問:“侯爺的意思是我們侯府……”
“這事沒有完,難怪前幾日老天爺讓我遇見那樣一個人,看來是早早便給了我上官家一線生機,眼下我有要事要辦,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若是再作妖,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錢氏早就被上官文昌那句陛下要對寧國侯府下手的話嚇得魂不附澧,此刻上官文昌這樣說,她點頭如搗蒜,連忙側開身子讓出路,半點不敢攔著上官文昌進去。
顧湘兒來的時候錢氏已經回屋了,即便是聽說顧湘兒來了的消息她也謹遵上官文昌的話沒有著急出去。
隻可惜她雖然不打算去招惹顧湘兒,可顧湘兒卻沒有想饒過她。
顧湘兒不顧任何人的阻攔,一路走到正院,一腳便踹開了錢氏的屋門。
“幹什麼?”錢氏坐在榻上,一副病歪歪的樣子,略顯驚慌的看向顧湘兒。
錢氏身邊的嬤嬤連忙幫著開口:“放肆,便是鎮國公府的嫡女那也是寧國侯府明媒正娶的少夫人,難道將軍府的規矩便是對婆母這般無禮?”
“你們是如何好意思腆著臉自稱婆母,連清玦這兒子都不打算要了,難不成我還指望你們要我這個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