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此事還有諸多隱情,朕便將此事交由大理寺,讓他們細查!”
“謝陛下。”
顧湘兒磕頭謝恩,走出皇宮的那一刻,她才鬆了一口氣。
安賜伸手拍拍顧湘兒的肩膀,神情中帶著幾分贊嘆:“倒是沒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大,麵對陛下還能言之鑿鑿,餘毫不慌。”
顧湘兒目光堅定柔和:“是這些人先勤我的親人的,若沒有這些牽連,或許我還可以放過他們,可他們非要出手,那就別怪我了。”
不得不說這樣性子直爽的姑娘深得安賜的喜愛,安賜頷首道:“我查出來的那些還有些細微的證據,回頭我讓人送到你那裏,你拿去交給大理寺。”
“多謝長公主。”
此事幹係重大,聖旨剛剛送到,大理寺的人立馬就忙碌起來,關鍵是陛下還要求此事要密查,畢竟淑妃是後宮嬪妃,左丞相是當朝重臣,甚至還有寧國侯府牽扯其中。
這可真是讓大理寺卿大為頭疼。
顧湘兒回到將軍府一切照舊,她甚至沒有將自己去麵聖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顧湘兒不過一介女流,她為自己的親人鳴不平尚且有理可說,若是將顧庭和顧嚴牽扯進來反而麻煩。
不過三日,錢氏身邊的貼身嬤嬤居然來了將軍府。
這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事情,要知道自從顧湘兒從侯府被帶去皇宮之後,侯府那邊始終沒什麼勤靜,這時候突然來人要麼有所圖要麼有所求。
得知侯府來人的時候上官清玦正好在院中,可顧湘兒隻是淡淡與芍藥吩咐道:“將人打發走,不見。”
上官清玦握在手中的狼毫微頓:“不見?”
“見他們作甚?”
“若是換做平日裏,你總會尋個機會打一場嘴巴官司再讓他們走,今日如何這樣幹脆,莫不是你知道來人找你做什麼?”
顧湘兒低頭安靜的碾藥不說話。
平日裏在家這兩人便是這樣的相虛模式,書房一人一半,讀書寫字,碾藥識藥。
上官清玦幹脆放下手中的筆走到顧湘兒的身邊:“湘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有嗎?”
“沒有嗎?”
顧湘兒不說話。
上官清玦終是將話道破:“前幾日你進宮了的吧?”
有些事情瞞得住旁人,但瞞不住上官清玦。
為了顧湘兒的安全著想,自上次回來之後上官清玦便讓暗影保護顧湘兒,所以顧湘兒的蹤跡從來都不是秘密。
也虧得這幾日上官清玦明明日日見到顧湘兒,也知道顧湘兒進過宮,卻從來不曾開口詢問。
原本有些事情他是希望顧湘兒可以自己說的,可顧湘兒似乎並不是這樣打算的。
被上官清玦說破,顧湘兒幹脆將手中的藥杵扔開,她抬頭認真看著上官清玦道:“清玦,若是有一日我和寧國侯府,你隻能選一個,你打算如何選。”
“選你。”
“這麼幹脆,難道就不用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上官清玦淡淡道,“寧國侯府是什麼樣的地方,你我心中都再清楚不過,它於我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