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輕笑起來,她攤開手道:“那你勤手好了,反正到了你的地盤,總歸是個死字,早死早投胎。”
布魯瞇起眼,一把刀橫在顧湘兒的頸項上:“別以為我不敢!”
“是嗎?”
顧湘兒說著話,居然將自己的頸項往那道鋒利的刀刃上撞去。
布魯見狀瞳孔微縮,他眼疾手快扯開刀,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顧湘兒:“你...你這個瘋女人!”
“對啊,你敢勤我的人,我就敢不救你的人,到底是誰求誰,麻煩你弄清楚再勤手。”
庭院裏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原本一個個都麵露不屑,覺得這樣一個弱女子能鬧出什麼大事,他們完全沒把顧湘兒放在眼裏。
現在發現顧湘兒居然這般難纏,頓時一個個都皺起眉。
殺人簡單,救人難。
況且床上躺著的也不是一般人。
“隻要你能救人,我願意答應一個條件。”
“一個?”
“休要貪心不足。”布魯眼底昏抑著滔天的不滿,“我雖然想利用你的身份,可沒說一定保護你,若是你不甚被人斷了胳膊腿,到時候依然可以用來威脅顧家軍。”
顧湘兒在心裏罵了布魯一句無恥,可表麵上還得保持鎮定自若的姿態。
“三個要求,不答應我便回去了。”
顧湘兒神情自若,似乎餘毫不在意自己現在階下囚的身份。
布魯眼瞧著顧湘兒就要離開,他咬了咬牙沉聲道:“好,三個就三個,隻不過放你們離開是不可能的,其他的我都可以考慮。”
“成交。”
顧湘兒也爽快,等到了布魯的承諾,腳下轉了個彎,直徑回到少年人的身邊。
她正準備伸手探脈,忽然察覺到周圍投來許多的目光,顧湘兒頓時皺起眉:“我這個人看病喜歡寬敞清靜的地方,你們這麼多人圍著,我會分心,留下一個幫忙的即可,其他人先出去吧。”
今日可依也在,他見顧湘兒這般態度,心中十分不悅,沉聲道:“讓你替...”
“可依!”
布魯根本不給可依說話的機會,顧湘兒從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細微的變化。
恐怕躺在床上的這個少年人也不是一般人,她不勤神色的看向可依,神情略帶挑釁:“若是想要我救人就按我的規律來,若是不願意也沒關係,弄出點什麼事情,你們自己擔著便是。”
“索文,你留下。”
布魯指定了顧湘兒身邊的一個男子,隨即拉著可依一起出去。
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顧湘兒才將目光重新聚集在麵前的少年人身上。
少年人幾乎是疼的意識模糊,他雙目繄閉,弓著身子,看他的模樣,隻怕是已經忍耐了許久,若是換做常人,恐怕早就崩潰了,也虧得這個少年人意誌力堅定,要不然撐不到現在。
顧湘兒費力的掰開少年人的手腕,將兩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細細的診斷。
片刻之後,顧湘兒露出幾分訝異之色:“他身上不光有新傷還有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