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您莫要忘了,若是湘兒真是謀害太後,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這九族中可包括您。”
本是幾句過過嘴癮的氣話,錢氏也沒有想到居然被上官清玦聽見了,關鍵是上官清玦說的還不假,錢氏頓時越想越心驚,口風一轉又罵起來:“真是個不省心的賤婦,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不行,偏要去拋頭露麵當什麼大夫,這下好了,她要是把侯府連累進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她的!”
上官清玦麵色一沉,他冷冷的看著錢氏:“何不問問你兒子都做了些什麼好事,在湘兒的這件事裏他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錢氏聞言一驚,神色警惕:“你什麼意思?”
上官清玦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錢氏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她連忙追了上來,堵著上官清玦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錢氏伸手就要來抓上官清玦的衣領,可上官清玦的是什麼身手,他微微後撤,錢氏便直接撲了個空。
這下更是讓錢氏麵子上過不去,她吊眉看向上官清玦:“你這孽種,真是反了天了,難道你忘了這裏是侯府,不是她將軍府?”
“侯府又如何,將軍府又如何,以前不過是不願與你計較,若是你得寸進尺,我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上官清玦麵如羅剎,渾身自帶一種寒涼的氣場,光是看著他的眼睛,居然都讓錢氏抖了抖。
說完話,上官清玦轉身離去,錢氏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
這孽種向來逆來順受,如今怎麼...怎麼就不一樣了。
宮墻內外對顧湘兒這件事的聲音鵲起,皇帝就是想要慢慢的查也不可能了。
他坐在正殿之中,望著手中的奏折,一臉愁容。
彼時外麵的太監連忙進來傳話:“陛下,是淑妃娘娘來了。”
皇帝聞言,神色稍顯舒展,他放在手中的奏折背靠在龍椅上整個人都舒展不少:“宣。”
淑妃緩步入內,淑妃是左丞相向家的長女,入宮也有十年。向來都是溫柔賢淑,一直都是皇帝的解語花。
所以看見她過來,皇帝才覺得自己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淑妃走到皇帝的身邊,不等人開口,一雙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便送到陛下的穴位上。
她輕輕的按揉著陛下兩側的額角,語調輕柔緩和:“陛下,您近日可是遇上什麼難題,為何這般愁眉不展,這樣對龍澧不好。”
皇帝拉著淑妃的胳膊,稍稍用力直接將人帶到自己的懷中,旁邊侍奉的人見了連忙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陛下。”淑妃一聲蟜喊,皇帝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好似那些煩人的考量都能暫且放一放了。
“今日賜光甚好,愛妃沒去禦花園中賞一賞?”
淑妃靠在皇帝的懷中,一副蟜柔無辜的模樣:“陛下心有憂慮,臣妾如何能安心,自然是要過來陪著陛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