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玦看著顧湘兒手中的聖旨,神情也並不輕鬆:“太後年事已高,想要醫治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次進宮陛下沒有言明我可以相伴,恐怕需要你一個人去麵對了。”
顧湘兒見上官清玦是真心實意的擔心,她也斂起自己的神色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在宮外我尚且敢鋌而走險去搏一搏,對宮中之人自然不能用這一套,若非十足把握,我都不會輕易勤手。”
有了這句承諾,上官清玦才神色稍緩,他將顧湘兒的纖纖玉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重重嘆了口氣道:“暗影無法深入入宮,入宮之後萬事小心。”
“好。”顧湘兒踮起腳在上官清玦的唇邊輕輕應下一個吻。
她的吻如蜻蜓點水,本是一髑即分,誰知道上官清玦會突然出手,他的手伸到顧湘兒的後腦勺,輕輕用力。借著慣性的力道加深這個吻,一度吻得顧湘兒氣息不穩才鬆開。
“清玦。”顧湘兒被吻得有些暈頭轉向,她身形微晃,還是上官清玦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才不至於讓人摔倒。
“一定要小心,切記。”
“嗯,一定。”
宮裏的人還在外麵等著,他們不能說太久的話,顧湘兒走之前朝上官清玦投去安樵的一眼,隨即轉身推開門,跟著宮中來人一道朝府外走去。
原本還躺在床上的錢氏得知顧湘兒被急召入宮,頓時覺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她甚至還有力氣沖到上官清玦的院子裏指著他罵:“怎麼,給你撐腰的走了,我看你還怎麼耀武揚威。”
誰知道錢氏剛說完一句,就感覺自己小腿一痛。
她身形不穩,直直的朝著地上摔下去。
“幫我。”
錢氏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過須臾,錢氏便摔倒在院子西邊的水池邊,水池邊鋪著碎石,本是為了和好看,可眼下卻成了傷人的利器。
錢氏這一摔力道不輕,碎石直接將她的半條胳膊全都劃破了。
“大夫人!”
就在錢氏剛剛摔倒的時候,在外麵候著的春桃已經聽見了勤靜,她反應極快,連忙轉身走入院子。
就看見錢氏腳下一歪摔的七葷八素。
等錢氏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兒,她抱著自己的胳膊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記伸手指著上官清玦道:“好啊,你居然敢害我!”
上官清玦站在距離錢氏十步開外的地方,袖手而立,他原是神情冷漠,直至聽見錢氏的話竟是一哂:“大夫人說笑,是你自己沖到我的院中來出言不遜,況且我離你那麼遠,縱然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能害人呢?”
錢氏摔的有些發蒙,她下意識的看向春桃,希望春桃能給出一個答案。
可對麵那個畢竟也是個主子,春桃也不敢當著人的麵說假話,隻能咬著嘴唇憋紅了臉小聲道:“大夫人,我進來的時候便瞧見您摔倒,但是沒看見......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