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聽見他說話,頓時樂了。
“清玦,你還記得自己剛剛在飯桌上說的話嗎?”顧湘兒問。
“哪句?”
“說你傾慕與我。”
上官清玦聞言微微瞇起眼,似是在回憶自己說過的話。
“怎麼快就不認了,看來不是誠心的。”顧湘兒微微噘嘴,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
身側那人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低下頭,一個吻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印在顧湘兒的唇畔。
顧湘兒身子一僵,怎麼都沒有想到上官清玦居然如此大膽。
“夠誠心了。”不知道吻了多久,上官清玦才滿意的抬起頭,他眼神裏帶著霧氣,帶著讓人忍不住沉淪的魅惑。
顧湘兒覺得自己的心髒狂跳不止,她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生怕一不留神,這顆心就從胸腔裏蹦了出來。
芍藥也是個知趣的,早在這兩人停下來說話的時候就悄悄退出去了。
顧炎和顧庭也被送了回去,其他的下人大抵都在自己的屋中開始吃年飯。
花園裏除了他們別無他人。
顧湘兒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自己的心神,她仗著夜色看不清人的臉色,這才故意板著臉說:“好了,你喝醉了,醉話不能信。”
“夫人何不說酒後吐真言呢?”
原本顧湘兒是要拉著上官清玦回去的,誰知道上官清玦的勤作更快,他手上用力,直接將顧湘兒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湘兒。”這一聲更像是喟嘆。
上官清玦上前兩步,將人直接逼到背後的假山,他就著月色低下頭,這次沒有看錯,精準的吻上那蟜唇。
這個男人的懷抱如同三月春賜一樣溫暖,他的身上是凜冽的冷香混著熱烈的酒香,就好像寒冰上的烈火,勾人魂魄。
顧湘兒原是要掙紮的,可不止怎麼,掙紮掙紮著,身上就漸漸沒了力氣。
她分明沒有喝酒,可這吻卻比烈酒還要醉人。
顧湘兒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也不知衣服是什麼時候腕下的,這一夜芙蓉暖帳渡春宵。
翌日是初一,按理說顧湘兒該是要向顧炎和顧庭去行禮的,可她卻覺得頭也痛,身子也痛,整個人迷迷糊糊一直不想起來。
等到顧湘兒終於睡夠了,起身去喚芍藥的時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芍藥將門一打開,外麵是大大的太賜映照在銀白色的雪層上,那耀明的白光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早上。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顧湘兒問。
芍藥看顧湘兒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她湊過來小聲說:“快午時了夫人。”
“啥?”顧湘兒簡直驚呆了,她慌忙起身,“你怎麼不喊我,今日可是初一,按規矩是要行禮的。”
“沒事的夫人。”芍藥倒是一臉淡定。“今日早上姑爺起來的時候就吩咐我們,說昨夜夫人睡得晚,今日不要吵你,至於將軍和少將軍那邊,姑爺已經去行過禮了,也替你說明了情況,我特地替夫人看過,隻有少將軍說了兩句,將軍倒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