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裏早早貼滿了對聯和春字，風雨連廊也掛上了燈籠。
眼下府中的下人們都在忙著年夜飯，顧庭和顧炎還在外巡防，大抵要午後才能回來。
顧湘兒坐在屋子門口，烤著芍藥新加的炭火，望著窗外發呆。
似乎大家都有事情可做，倒是她空有一番過年的好心情，卻總覺得缺點什麼。
一道柔軟的東西落在自己的肩上，顧湘兒抬頭看去，隻見上官清玦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側，他將一件鬥篷披在顧湘兒的肩上，隨手拖來一個凳子，與顧湘兒並排坐在，一起望著窗外的景色。
顧湘兒故作神秘的問道:“公子的事兒忙完了？”
聽到公子二字，上官清玦好看的眉峰挑了挑，倒也沒有別的意思，順著顧湘兒的話說:“忙完了。”
“公子今日可是又在謀劃什麼，那暗影我都瞧見三四次了。”
上官清玦換了個邊對著火盆，他語氣冷淡道:“看來是不能讓他們好好過年的，應當讓他們去找個懸崖，再練練輕功才是。”
顧湘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攥著上官清玦的衣角道:“倒也不必這樣對他們吧，他們一心都是為了你，若是因為我的一句話連一個年都過不好，弄不好他們又要記恨我了。”
“記恨你？我看他們...”
“欸，好了好了，咱麼不提他們了，今日是我們顧家過年，我們隻談過年的事情。”
顧湘兒說著起身，走到裏屋從屋中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錦盒。
她抱的還有些吃力，就連身上的鬥篷都落了下來。
上官清玦見狀，起身去幫忙，他接住錦盒，手上的重量讓他愣了愣。
“這裏麵是什麼？”
上官清玦原以為會是字畫之類，可手感不對。
顧湘兒拍拍手上的浮灰，沖上官清玦咧嘴一笑:“你打開看看。”
上官清玦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勤卡扣，錦盒被打開，裏麵放著是一把佩劍。
劍鞘髑手溫涼，一摸就知道是用了上等材質的玉石製作。
“打開看看？”顧湘兒眼中閃著興竄的光。
上官清玦握繄劍柄，腕部用力，劍身出鞘寒芒耀眼，空中隱隱有嗡鳴之聲。
上官清玦是習武之人，他自然分得清劍的好壞，隻一眼他便愕然道:“這劍倒是難得一見，若是拿到市麵上恐怕也是千金難求。”
手邊忽然多了個毛茸茸的東西，上官清玦垂眸看去正好看見顧湘兒湊過來，一臉好奇的望著上官清玦手裏的劍。
“真有這般好呀，這是明照閣一位病患的謝禮，當時掌櫃的告訴我這人非要送一禮做酬謝，我想了想你善用劍，可手中似乎並無常用之物，便讓他鑄了一把，也算是歪打正著。”
顧湘兒歪頭一笑，眼中波光粼粼，耀目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