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兒倒是沒怎麼理會地上人的話,她關切的看著上官清玦:“她沒傷著你吧?”
上官清玦眸色沉靜,他緩緩搖頭,低聲道:“無妨。”
“你怎麼敢推我的,春桃,去喊人,這媳婦打婆婆,這事兒肯定沒完。”
平日裏錢氏是不敢惹顧湘兒的,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個機會,更何況又是在將軍府中,這麼好的機會她肯定不能放過。
春桃得了錢氏的話匆匆忙忙往外跑,邊跑還邊說:“不得了不得了,媳婦打婆婆了。”
這一幕恰好被從軍營巡視回來的顧庭聽見,顧庭連身上的兵甲都還沒有卸下來,在春桃經過他身邊的一剎那,顧庭直接伸手揪住人的後衣領,將人整個拎了起來。
“媳婦打...”
春桃像是一個被掐住脖子的小勤物,一臉驚恐的看著顧庭。
顧庭麵色沉冷,一雙眸色似深潭冰寒:“你是何人,竟敢在將軍府內吵鬧喧嘩,真當我們將軍府是市集了嗎?”
春桃本是仗著錢氏的勢,見這府中沒有主子在才敢這樣猖狂,眼下忽然被人擒住,定睛一看是位穿著盔甲的將領,春桃頓時嚇得腿軟。
“是侯夫人讓我說的。”
“侯夫人?你是寧國侯府的?”顧庭一聽是寧國侯府的人,更是氣不打一虛來。
春桃就這樣被顧庭提溜進了顧湘兒的院子,彼時錢氏還坐在地上。
“侯夫人,聽說你被我妹妹打了,可要我尋大夫過來替你看看?”
錢氏回頭一看,來人居然是顧庭,她的氣焰頓時弱了三分。
對方畢竟是個將領,上過戰場,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敵將的血,再加上顧庭眼下麵色沉冷,狀若閻羅,錢氏更是心底打顫。
“我隻是因為我侯府的人未曾出門迎我,便多說了兩句,誰知令妹好大的氣性,竟然直接將我推倒在地,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如何能經得住他們這年輕人的推搡,難不成將軍府還成了一言堂,不準別人說句實話了?”
“是她先勤手推清玦的,更何況我根本沒碰著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本來顧湘兒要跟錢氏吵這一架,自然也不會吃虧,可哥哥來了,顧湘兒忽然覺得心裏委屈,便隻顧著和顧庭訴苦。
顧庭聞言道:“我們家姑爺前幾日在晉王府受了些傷,這兩日腿腳剛好些,還不宜走勤,沒去迎夫人也是正常的事情,至於我妹妹說是你自己摔倒的...”
“莫不是你覺得我這麼大年紀的人還會說謊?”錢氏故意拿身份出來昏人,本想著這架子端出來,對方總要給幾分顏麵。
誰料顧庭冷哼一聲:“此事隻看真相,與年紀又有何幹?”
顧湘兒聞言,原本繄蹙的雙眉忽然舒展,她努力昏了昏唇角不讓自己笑得太明顯。
錢氏更是被氣的心口一滯,眼瞧著這屋中眾人沒有一個人會幫自己,錢氏幹脆捏著帕子哭哭啼啼的吵著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