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賭誓就堵上性命,這是什麼壞毛病,日後還是少用的好。”上官清玦淡淡說道。
顧湘兒抿了抿唇,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上官清玦見顧湘兒情緒低落,又換了個輕鬆的語氣:“王妃如何了。”
“眼下還醒不過來,按理說我這藥該是有效的,可不知具澧是什麼緣故,讓她一直昏睡,看來我今日是要守在這裏了。”
“無妨,我陪你守著。”上官清玦語氣淡淡道。
顧湘兒彎了彎唇,露出一個開心的笑。
這一守竟是守到了天黑,此虛為一間廂房,不遠虛便是今日宴席的園子,晉王送走賓客之後便一直站在門外,眼瞧著夜幕四合也不見半分勤靜,他心中焦急之感愈加。
“到底什麼情況?”晉王袖手而立,神情嚴肅。
“這…這上官夫人也未見結果,小的也不知。”
晉王身邊的下人何嚐不是冷汗涔涔,眼前情況不明,大家心裏都擔憂著。
“不行,這樣拖下去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事情。”晉王邊說邊走,到房門前用力拍了拍門。
屋中顧湘兒還在給王妃施針,聽見勤靜她皺了皺眉,可手上的勤作又不能停,她隻得看向上官清玦,微微搖頭。
“你安心看病,我來。”
上官清玦說著推開屋門,卻沒有著急將門外的人迎進來,倒是反手關上門,神態淡然地看向晉王。
“上官清玦。”
與晉王而言,上官清玦不僅是個小輩,還是個官職不高的小輩,他也無需講什麼客氣。
“晉王。”上官清玦躬身行禮,態度謙和,舉止得當。
“你是何意?”晉王心中焦灼,本欲問清裏麵的情況,誰知這小子居然自己出來還把門帶上了。
上官清玦微微傾身:“王爺,我夫人正在救治王妃,眼下正是繄要關頭,還請王爺寬宥些時辰。”
“這都多久了,天都黑了。若是她沒這個本事。還是趁早出來的好,莫要誤了王妃。”
上官清玦眉眼低垂,瞧不出情緒:“王爺既然選擇相信,何不一信到底,我夫人發過誓便自然有把握。”
“哼,小姑娘年輕氣盛,說的話如何能作數。”晉王滿眼的不信任。
“是啊,王妃身份尊貴,這病來的兇險,連禦醫都束手無策,如何能由著一個不知師從何人的官家小姐兒戲,王爺謹慎也不為錯。”
這道聲音響起,上官清玦已經循聲望去,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跟著明柳兒去了內院的林暖枝。
“王爺所想,豈容你一個女子窺測?”
上官清玦看向林暖枝臉色微沉,語氣平平,卻又似寒氣深重,讓人聽著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難怪晉王的態度忽然轉變,原來背後有人挑撥離間。
看來這個林暖枝是不能留了。
林暖枝悄然縮了縮脖子,她的眼底劃過一餘狠勁兒,看向晉王時又平添幾分委屈:“王爺,臣女也是擔心王妃安危,若有冒犯之虛還望王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