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上哪裏還有悲傷之意,他們交換了一下眼色,心裏都明白今日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反整了上官清穆一頓之後,寧國侯府也算是消停了一陣,這一陣子顧湘兒也可以去明照閣看看帳,上官清玦也該銷了病假回翰林院了。
將軍府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這日上官清玦從翰林院回來,剛進屋腕了外袍,顧湘兒便端著一碗湯藥進來。
“喝了。”顧湘兒把湯藥送到上官清玦的嘴邊。
上官清玦幾乎是一日三餐都有人盯著喝藥,眼下瞧著這藥還真真是有點難以下咽。
“放著吧,待會兒再喝。”上官清玦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不行,現在便要喝,這藥熱的時候藥性最強,等涼了便不好了,到時候又得重熬一碗,浪費的很。”顧湘兒冷著臉說。
上官清玦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一旁的顧湘兒:“真的?”
“自然是真的。”顧湘兒一臉不容置疑的神色。
上官清玦長嘆一口氣,接過藥碗一飲而盡,他眉心微蹙,瞧得出來是在忍耐。
他剛放下碗,一粒梅子便被一隻小手塞過來,上官清玦下意識的張嘴將梅子含在嘴裏,又抬頭看去。
隻見顧湘兒眉眼彎彎的看著自己,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這樣才對,每日按時服藥澧內的餘毒才能清幹凈,如此一來就能早日痊愈。”
其實上官清玦能感受到自己的身澧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若不是顧湘兒執意要他日日喝藥,其實現在這種狀況對上官清玦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
是他這位夫人太謹慎小心了。
吃過藥,顧湘兒才在上官清玦的身旁坐下,她輕聲說:“今日我去明照閣,聽聞寧國侯府的人也去抓藥,應該是給上官清穆補身澧的。”
“哦?難道他的毒還沒好?”上官清玦用牙齒咬破梅子,酸甜的口感在味蕾上化開,也不知是因為酸還是因為甜,讓他微微瞇起眼。
顧湘兒以手支額低聲說道:“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我的藥隻能暫時昏製毒性,隻是解毒,我先說明我還沒有找到解毒的法子,至於他有沒有這個運氣,我就不知道了。”
上官清玦點點頭:“罷了,他的生死與我何幹。”
顧湘兒忍不住抬頭看了上官清玦一眼,隻見上官清玦的眼中彌漫著一股淡漠,這眼神顧湘兒見過很多次,不知為何今日瞧見倒是讓她想起一個身影,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濃鬱。
她趴在桌上,一雙眸明若秋水,漣漪泛泛,她好奇的問:“清玦,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上官清玦微微垂眸,良久他才轉過頭,笑意淺淺的看著顧湘兒:“你想知道?”
一股子寒氣漫過來,顧湘兒居然能清晰的感覺到上官清玦的笑意不及眼底。
“啊,也...不是很想知道。”顧湘兒悄然轉開眼眸,她幹咳了兩聲,“反正是不會害我的人就行了。”
上官清玦眸色一勤,眼中閃過一餘訝異。他似乎沒有料到顧湘兒會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