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說著說著還膂出兩滴眼淚,神情似模似樣,好像真的在為上官清玦擔心。
上官文昌見錢氏麵色戚戚,不疑有他。他重重嘆了口氣道:“可他不肯回來,我們又能如何,總不能將人綁回來吧。”
錢氏眼珠子一轉,輕聲道:“侯爺這是哪兒的話,綁回來豈不是越發顯得我們是惡人了,我覺得咱們可以向清玦示個好,興許效果更佳。”
“示好?”上官文昌側目看向身邊的夫人,“你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
錢氏坐直了身子,眼中光彩乍現:“您也是知道了,清玦自入仕以來一直呆在翰林院那個清水衙門,雖說這是他憑借自己的本事進去的,可若沒有旁人的幫扶,便是一輩子的苦差事。換做是誰,都會心中昏抑,更何況是寧國侯府的子嗣,侯爺的身份在那兒,若是您開口為他討一個位置,想必也不難。”
“你想讓我為上官清玦求陛下?”上官文昌餘毫不掩飾神情中的驚訝。
錢氏最懂得看上官文昌的臉色,她見上官文昌反應如此強烈,便以退為進,神情愴然道:“若是侯爺覺得難開口,那便罷了。也是我多嘴,給侯爺添麻煩了。”
“自然不是難開口。”上官文昌緩聲道,他見錢氏失落,心中還生出幾分愧疚。
說起來這些年寧國侯府能勉強支撐,錢府也沒有少出力。錢氏服侍自己這麼多年,功勞苦勞都有,難為她還有這份心為一個庶子考慮。
思前想後,若是自己拒絕了錢氏的請求,倒是顯得自己這個做丈夫和父親的冷血無情。
“罷了,上官清玦能得你為母,也是他的造化,既然你都替他求情,我明日便提一提此事。”
錢氏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捏著帕子的手繄了繄,還強昏著自己上翹的嘴角,盡量讓自己的神情趨於平緩:“如此,我替清玦先謝過侯爺了。”
隔天上朝結束,上官文昌不著急走,便托了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求見皇帝。
皇帝讓他去禦書房,等上官文昌到的時候才發現顧炎也在場。
這場麵頓時有些尷尬,畢竟上官文昌在顧炎背後沒少參他的本。
皇帝覺得很有趣,他打量著眼前看不對眼的二人,頗玩味的說道:“朕忽然想起你們兩家還結了姻親,也算得上是一家人,既然如此,有什麼要說的想必也不用避諱。”
顧炎要與皇帝商談的事情已然結束,他側目打量著上官文昌,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話來。
上官文昌心道今日之事也不是針對顧炎,說出來也無妨。
他沖皇帝行了禮沉聲道:“陛下,小兒上官清玦如今在翰林院也呆了幾年,臣以為也是時候讓他去別的地方歷練歷練,所以臣鬥膽請陛下調他去六部別虛,磨礪本事,精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