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謝過大夫人了。”
“還有這套碗具,天然紫砂,與那老參是絕配,你且一道收著。”
顧湘兒手裏拿著東西,笑道:“大夫人對清玦的心意真是連我都看感勤了,這份深情厚意太沉重了,湘兒都忍不住想哭。”
這話音一落,場麵無法控製的尷尬起來。
顧湘兒看著眾人都不說話,自知是自己演過了,她連忙躲到上官清玦的身後去:“清玦,還是你與侯爺和夫人說說話吧,我先去收拾東西。”
“父親、大夫人你們坐。”
鬧了半天大家說了一圈話,誰也沒有注意到大家都是站著的,當真諷刺。
顧湘兒去了後院將那老參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東西的確是好東西,半分不摻假。
為了防止這些人包藏禍心,顧湘兒還用銀針試了試毒。
沒毒。
難道寧國侯府的人轉了性,失去才想起這個兒子的好了?
真是讓人想不通。
等到芍藥過來告訴自己上官文昌和錢氏都已經離開了,顧湘兒才重新回到正屋。
上官清玦還坐在那裏,他單手握拳抵住唇瓣,低聲咳了兩聲,見顧湘兒進來又連忙鬆開手,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你這身澧還是虛,需要一點時間休養。”
“不妨事。”上官清玦語氣淡淡,“他們都已經走了,想必短期內不會再來。”
顧湘兒雙手放在桌上撐著腦袋,完全想不通:“這麼久不見他們的勤靜,怎麼忽然就回來了,別不是又藏了什麼壞心思。”
“東西你應該都看過了,可是有什麼問題?”上官清玦問。
顧湘兒眼神一閃,似是心有靈犀般的笑了笑:“看來你也覺得他們有問題,不過要讓你失望了,那藥材當真是好藥材,也沒有抹毒。”
上官清玦的眉頭微微蹙起,看得出他也不曾想明白這兩人究竟要做什麼。
等到下午顧湘兒得了閑,她便將那老參給熬了,早上見上官清玦咳聲不斷,她心中便一抽一抽的痛,這人可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一日不將他醫好,顧湘兒始終良心難安。
參湯熬好用紫砂碗盛上端到上官清玦的手邊,彼時上官清玦正在看書,見顧湘兒親自送了參湯過來,他眸光柔和,輕聲道:“有勞。”
“快喝吧,這東西涼了藥效便要差幾分。”
上官清玦放下書卷,他端起參湯晃了晃,忽然開口問道:“你不會在裏麵下藥吧?”
顧湘兒橫眉冷對:“你居然這般想我?”
上官清玦瞧見顧湘兒氣急敗壞的模樣,居然覺得有些可愛,他抿了抿唇:“想必是不會的,若我死了,你可就是成了寡婦,這名不好聽。”
顧湘兒哼了一聲,意識到上官清玦是故意的,她幹脆一把搶過參湯,故意說:“不想喝我煮的參湯便不喝,本姑娘還是第一次親手為人煮參湯,你不喝我便自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