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敏早就想救林珠出苦海,可冥思苦想也沒有好辦法。
這回剛好遇到了夜昭,而夜昭是以雲澤的身份來的,所以才虛心求教,希望能有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夜昭給了魏淑敏非常堅定的一個微笑,「魏城主放心,我們一定會讓您盡快達成所願。」
魏淑敏一聽,當即言笑晏晏,拱手謝道:「多謝多謝,若有情人能終成眷屬,定不會忘懷二位恩德。」
夜昭勾唇一笑:「城主太客氣了。」
話落,夜昭便辭別魏淑敏,拉著明月離開了葯城。
明月在路上禁不住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夜昭卻故意賣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明月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隨他不說就不說吧。
一路快跑來到了醫城,這裏果然到虛張貼著招醫榜文,城主林珠還真是病了。
明月和夜昭相視而笑,醫城以醫衍聞名於世,如今居然還要貼榜文,真是又諷刺又搞笑。
「不如我去揭了這榜文,你也好辦事!」明月眨著眼睛笑了笑,剛才她突然頓悟了,夜昭想讓林珠和魏淑敏喜結連理,治好她的病不就行了嗎?而她,好歹也頂著鬼醫梨落的名號啊!
夜昭點點頭,幫明月的臉上蒙起了白紗,然後伸手揭了一張榜文。
一手拿著雲字腰牌,一手握著榜文,夜昭和明月直接進了城主府邸——醫仙館。
不出所料,林珠在屋裏躺著,出來接待的是林珠的哥哥——林昶佐。
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這林昶佐剛一出來,明月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按理說,中醫世家世代傳承,林昶佐就算不能依照祖訓繼承城主之位,也可以好好學習醫衍治病救人啊!
然而,他對醫衍的興緻非常有限。
「失敬失敬,兩位遠道而來,有何貴幹呀?」林昶佐笑著拱了拱手。
夜昭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明月:「這位是鬼醫梨落,見滿城貼的都是招醫榜文,所以就揭了一張,想給城主看看診。」
「哦?鬼醫梨落?」林昶佐謹慎的朝明月走近一步,上下打量,須臾,對著夜昭搖了搖頭:「雲澤先生是欺負我們沒見識嗎?嗬,誰不知道,鬼醫梨落的腰間總是佩戴著一顆金鈴鐺,這位姑娘身上並沒有啊!」
夜昭拿出雲字腰牌晃了晃,笑道:「我是雲城傳人,這又是治病救人積功德的事,沒必要騙你。」
林昶佐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讓這位姑娘試一試吧。」
話落,轉身進了後房。
夜昭和明月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隻見這間見方的臥室裏麵擺著一張鏤空雕花大床,圍幔垂著,不知裏麵有沒有人。
屋子裏還有一個很大的博古架,上麵擺滿了醫書。
「城主是我妹妹,她尚未出閣,所以不方便見人。既然鬼醫前來問診,那就先切脈吧。」林昶佐溫聲解釋,眼珠子卻滴溜溜乳轉。
明月點點頭,緩步坐到了床前矮凳上,溫聲道:「勞勤城主把手伸出來。」
話落,圍幔裏就輕輕伸出了一隻手,細緻白嫩,一看就是女兒家的手。
明月煞有介事的將手指搭在脈上,要是她長了鬍子,現在肯定要捋捋。
良久,明月終於開了口:「從脈象來看,這是雙鳥離分之癥啊!」
「什麼?!雙鳥離分?」林昶佐冷哼一聲:「我醫城的人雖然都沒見識,但我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有什麼雙鳥離分!」
對於林昶佐的不屑,明月並不介意,她冷笑一聲:「那可的確是沒見識了,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都不知道!」
「你!」
一句話懟的林昶佐沒了下文。
夜昭連忙在一旁溫聲解釋:「天下的人那麼多,自然什麼病都是有人得的。」
林昶佐怒視夜昭,夜昭隻是勾唇一笑。
畢竟,身上背著稷聖學宮那塊金字招牌,隨便說一句什麼也很難被忽視。
須臾,林昶佐笑問:「那麼,舍妹的病該如何醫治呢?」
明月很想說:讓他們結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