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之間徹底的僵持住了,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戰鬥一觸即發。
忽然,楚念惜眉頭一挑,冷冷開口:“我右後方的那個暗衛,若是你再擺弄袖子裏麵的袖箭,我可就不客氣了。”
那名暗衛頓時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楚念惜明明是背對著他,居然也能看破他的小動作。
所有暗衛頓時不敢在輕舉妄動,連這麼微小的動作楚念惜都是能夠立刻差覺得出來,他們根本不可能在對方的眼皮底子下動手。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看上去明明並不會武功,卻又是擁有如此敏銳的判斷力和洞察力。
為首的暗衛狠狠地咬了咬牙:“你居然敢在大雁國的國土之上對堂堂的一國公主動手,你還要不要命了!”
楚念惜聞言,麵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我不要命?若不是公主對我苦苦相逼,我何至於此,方才若不是我及時的挾製了她,你們恐怕早就遵照她的命令對我下了殺手。若是我現在放手,你敢保證我之後會安然無恙嗎?”
暗衛頓時被楚念惜這句話給噎住了。
對方說的這句話沒錯,若是方才楚念惜不轄製辰蕭蕭的話他們確實是會如她所說的那麼做,而她眼下又是抓住了一國的公主,犯下了大不敬之罪,無論對方收不收手,他們身為保護主子的暗衛都理應將她就地格殺。
從楚念惜的角度來看,現在綁架公主明明才是最好的選擇。
場麵再度僵持了下來,兩幫人馬誰也不動,互相緊盯著對方。楚念惜麵色平靜,甚至看上去有些遊刃有餘。
她早已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場麵。
辰蕭蕭見眼前的暗衛遲遲不動,而自己依舊是被這個討厭的女人給鎖在了懷中動彈不得,頓時大為羞惱。
“你們這幫酒囊飯袋,沒用的廢物!區區一個女人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都給我幹什麼去吃了?!還不快點給我把這個女人給殺了!”
暗衛無語凝噎,“公主殿下……”
辰蕭蕭見暗衛怎麼也不肯動手,頓時氣紅了眼睛,轉而謾罵楚念惜。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公然對一國的公主出手,你當真是不要命了嗎?”辰蕭蕭憤恨的破口大罵:“賤人,你若是敢動手,我定然叫我皇兄過來把你給殺了,我……”
“你這一口一個賤人,當真是毫無身為公主的教養。”楚念惜挑了挑眉,雖說她並不會因為這區區幾句罵人的話而生氣,但是聽多了還是覺得不爽。
這個公主倒也可笑,都被拿住要害了居然還跟跟她大吵大鬧,就不怕她真的對她動手麼。
“我身為皇室的公主,教養自然比你一個有娘生沒娘養賤種要來的好……”
辰蕭蕭這句話還未說完,便是被痛呼聲掩蓋。她猛地抽了一口氣,嘴唇顫抖著低頭扶住自己的膝蓋,整個人身體一軟差點就地跪下去。
楚念惜收回方才踢她膝蓋彎的小腿,麵上又恢複了平常冷靜的神態。
“公主,你若是你會說話就不要說,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辰蕭蕭現在滿腦子隻剩下了“痛”這個字,劇烈的疼痛從膝彎處的神經末梢和骨髓深處傳來,一直蔓延到大腦,疼得她連痛呼都無法出聲,隻能劇烈的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