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皇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屋內頓時隻剩下了楚念昔,西郡王和薛北途三人。
薛北途這下可是有了機會能夠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念昔。你方才究竟是為什麼要放過她?你看上去可不是那樣愚蠢善良的人。”
楚念昔嘴角勾起一個微微的笑意。“之後你便是知道了。山人自有妙計,皇後還留著有用。”
“有什麼用?”薛北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楚念昔話中隱藏的意思,追問。
楚念昔微微一笑,眼角光華流轉,那笑意卻是不達眼底。令所見之人仿佛像是墜入了一汪深潭。她薄唇微張,緩緩說出兩個字。
“釣魚。”
一國的皇後居然敢行刺皇上,這簡直是無法可想的,然而它卻是切切實實的發生了,簡直就是一樁天大的醜聞。
之前因為西郡王的病情,本來人們就一直對西郡王的身體有所關心,然而又有了這一重輿論的發酵,整個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幾乎街頭巷尾全都在討論這個消息。
此外,也有西郡王命在旦夕,身患重病的傳言被大肆傳播,現在由大皇子薛北途被立為儲君,暫時負責處理一切事宜。
兩個消息互相作證,頓時更增加了傳言的可信度。
因為西郡國的規矩,若是不出大事,不會輕易立下儲君,因而薛北途雖然是呼聲最高的,也是眾人心中最適合成為儲君的人選,卻是一直都以皇子稱呼的原因。
現在既然已經到了立儲君的地步,足以見西郡王的身體差到了什麼地步了。
頓時所有人全都人心惶惶,心中猜測著這件事情後續會引起的變動。
而宮中更是加強了防範,現在西郡王的寢宮隻留下了楚念昔一人醫治西郡王,然而宮外護衛的侍衛卻是密密麻麻,幾乎上一隊來的侍衛剛走,下一隊侍衛便是緊跟著補充上來,整個西郡王的寢宮都被守護的固若金湯。
此外也由於薛北途被立儲,暫時要留在皇宮處理一應事宜的原因,因而身邊留了不少侍衛保護他的安全。
宮中的侍衛有限,西郡王的寢宮和薛北途這兩邊抽凋了大量的人手,別的地方勢必有一處人手不足。
原本應該被嚴加看管,關押著皇後的宮殿門前相比起西郡王,人就少了很多。
皇後一人獨自坐在房間內,朝著窗戶外麵看去。窗外便是站著一個侍衛。不過比起之前楚念昔被關押在公主府時那種情況相比,人手已經是少了很多。
畢竟楚念昔可不是什麼弱女子,因此看守她的人手多。然而皇後一個久居深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女人,有了這些守衛也足矣,畢竟憑她一個人可是逃不出去的。
皇後呆呆的看著窗台上那個花盆,其中的花隨著時間的流逝花瓣的邊緣已經有些枯萎了。她恍惚間想起來,自己似乎近日來沒有給它澆水,連枝葉似乎都稀疏了許多。
果然,隻要是花,沒有經過精心看護的話,也依舊是會紅顏易老。無論是天姿國色的牡丹,還是常開不敗,花期次數繁多的月季花,到頭來枝頭花瓣落盡,那些原本嬌豔柔媚的花瓣都會化為一賠黃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