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途小心翼翼的接過那瓷瓶,裏麵傳來一股他以前從未聞到過的奇怪的植物請香味,不過這不重要。
他的眼底也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喜意。
“我們現在便進宮吧。”薛北途朝著楚念昔伸出手,麵色重新鎮定了下來,“父皇的病事不宜遲。”
楚念昔也沒有猶豫,她將那個小瓶子收好,迅速地換了一身夜行衣,跟著薛北途離開了公主府。
二人沿著昨日的路徑一路走到了西郡王的寢宮,雖然消息已經刻意經過了封鎖,但是依舊是有一些風聲傳了出來,太醫推測皇上活不過這兩日了。
因而侍衛的巡邏雖然緊密,但是氣氛卻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楚念昔翻過一處牆角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兩個侍衛的小聲攀談。
“皇上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會有刺客來刺殺他嗎?”
“誰知道,我也覺得奇怪……”
隨著侍衛長的一聲厲喝,二人的談話被迫中斷,重新開始了巡邏。
楚念昔心中卻是又忍不住一沉。
西郡王現在的病情,已經是嚴重到了這種地步。若是之後薛南空的寒霜草沒有送過來的話……
楚念昔立刻搖了搖頭。想什麼呢,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必須要盡快到達西郡王的寢宮。
二人借著夜色的遮掩,藏匿在黑暗當中,借著皇宮之中各處地勢完美的遮掩了自己的身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地來到了西郡王的寢宮前麵。
門口比起昨日的兩個侍衛,如今數量已經是翻了一倍。
裏麵來往的侍從出來進去甚至都要經過一番排查,確保對方不會是刺客。
楚念昔看著眼前這防禦,心中不由得一沉。
昨日薛北途能夠混進去,便已經是僥幸。然而現在多了這麼多看守,又是如何能夠混的進去?
薛北途也是麵色不善,他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叮囑楚念昔站在此處不要走動,他轉身去了其餘的地方。
楚念昔站在原地輕悄悄的等待著,過了一會兒薛北途便是忽然裹了一個黑色的長條狀的東西進來。
“這是什麼?”
楚念昔看見這黑色的包裹,不由得有些驚訝,他是從哪裏搞到這東西的。
薛北途沒有多廢話,直接將那東西外表的黑色布匹給都落下來,露出了裏麵的東西——居然是個人!
像是看穿了楚念昔內心的疑惑,薛北途隨意的解釋了一下:“我方才抓住了外麵巡邏隊伍落尾的一個侍衛,打暈了過去。”
楚念昔愕然,之間薛北途三兩下除掉了對方的衣服,然後也拔下了外衫,將自己的衣服與那昏迷侍衛的衣服給兌換過來。
楚念昔隱隱約約明白了他現在想要做什麼,不由得出口阻止:“這樣太危險了!你這相當於是以身犯險……”
這幾乎就是在對方的眼皮底子下耍花招!
薛北途看上去確實不甚在意的樣子:“我有數。你不用擔心我,之後你看著他們離開門口到我這邊的時候闖進去,然後把裏麵的侍從給打暈過去。我會把侍衛們引到聽不到呼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