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信哀家的話,便是問問一旁的嬤嬤,她可是親眼見著當年燙傷的時候的!”
一旁站著的嬤嬤立刻點頭應答:\"確有此事,大皇子殿下的手腕上確實是有一處很大的燙傷疤痕。這個紅印是今日早上笨手笨腳的宮女打翻所致的。\"
薛南空登時愣住,此事他之前完全不知道,平常他也不用將袖子撈起,因而別人也看不見他的手臂如何,卻是沒有想到居然今天漏了馬腳!
楚念昔抿緊了唇,一旁的西郡王皺著眉看向薛南空的手臂,這件事可並不是能夠輕易蒙混過關的。
隻要去問了在薛北途身邊的宮人,便是能夠得到消息的真假。
若是事情屬實,這下事情可便是大條了,莫非此人真的不是薛北途?那他到底是誰?
此刻薛南空從未如此感覺手腕被盯著的燙傷如此發燙,現在那原本並不重的燙傷已經開始逐漸消去,沒過多久恐怕就要恢複到原來光滑的皮膚了。
“會不會是易容了。”太後皺著眉提議。
西郡王揮手讓人上前查驗,然而怎麼看這張臉都是純天然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就是薛北途的臉!
“北途?”西郡王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試探性的喚了他一聲。
他怎麼也沒法相信,這麼一模一樣的臉在,怎麼可能不是北途呢?
太後也是一臉猶豫,她仔細的注視著這張臉,“能夠做到這般像的可是隻有哀家的南空啊,可是他……”
不是已經死了嗎?
薛南空猶豫了一瞬,咬了咬牙,還是堅持:“我就是薛北途,或許是太後娘娘最近太過勞累了吧,怎麼會認為孫兒是刺客呢?”
現在他的身份還不能暴露,若是現在暴露的話,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
他這麼多年來的死遁也沒有意義,想要刺殺皇後為他母後報仇也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之後還一定會被西郡王和太後二人強製留在西郡。
他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楚念昔就在這時,忽然開口了。
“他確實就是薛北途。”
太後和西郡王聞言都驚訝的看著她。
太後更是皺緊了眉頭:“這是我們西郡皇室內部的事情,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摻和什麼。”
楚念昔沒有理會太後言語裏麵的含沙射影的責罵。
她悄然的與薛南空交換了一個眼神,對方也立刻會意,微微點頭。
楚念昔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目光看向了西郡王:“大皇子殿下原先手臂上確實是有一處燙傷的。”
“隻不過,最近一個月,我有一日撞見了他手臂上的這一處疤痕,覺得有些顯眼,便是主動提出來幫他給去掉了。”
她的麵色平靜至極,讓人完全看不出這是謊話。
“如今看來,念昔的手藝還算是不錯,這傷疤恢複的當真是一點也叫人看不出來,就連太後娘娘也是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