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西郡王也聽聞了這件事,立刻趕了過來。
他一打開方麵便心焦的喚了一句:“發生了何事……”
然而話未說完,在看到薛北途安靜的躺在了床榻之上,麵色還帶著一份慘白,頓時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默默地踱到了薛北途的塌前,沉默良久。
\"朕不曾知曉,那件事竟然會傷他那樣深……都怪朕,沒有顧及他的情緒。\"
就在這時,床榻上原本麵色蒼白的薛北途的眼睫忽的顫了一下,緊接著眼皮緩緩的抬起,清醒了過來。
一旁守著的丫鬟立刻發現了這件事,對旁邊的西郡王等人宣告:“大皇子醒了!”
幾人頓時圍攏到了薛北途的床前。
西郡王看向薛北途的眼神複雜,當中摻雜著幾分擔憂,幾分愧疚,最終隻喚了他一聲,“途兒……”
丫鬟眼疾手快的從一旁拿了軟枕遞到薛北途身後。支撐著他坐了起來。
薛北途卻是在看到西郡王的一瞬間,臉上的神情便轉變為了冷漠與疏離。
“父皇你日理萬機,還真是辛苦你來看兒臣了。”薛北途語氣當中帶著一分淡淡的冷嘲。
屋內的氣氛頓時下降到了一個冰點。
西郡王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薛北途的動作打斷。
他掀開了被子,下床朝西郡王道了句:“兒臣身體如今已經恢複,還有事要做,便先走了。”
西郡王無奈的看著他,“你現在身體還未痊愈……”
話說到一半,他看清了薛北途眼底的堅冰,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
現在或許讓他離開還能好過些許。西郡王歎息了一聲,招了招手:“你去吧。”
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們二人之間的父子關係已經疏離到了這種地步。
當年那件事,他的確也算的上是有錯,薛北途恨他至此,也隻能說是他咎由自取。
西郡王看著薛北途離開的方向沉默了良久,對著一旁的侍衛叮囑:“跟上去,照顧好你們大皇子。”
撂下了這句話,隨即他便轉身離開了這間房間。
見西郡王離開,屋內頓時隻剩下了楚念昔和夜非離二人。
楚念昔看了一眼二人離開的背影,思慮了良久,轉身看向夜非,“薛北途對皇上這般冷漠,而皇上卻是這般包容忍讓他。你覺得是為何?”
夜非離沉吟了一聲,“看西郡王的神色似乎帶著幾分愧疚,或許是他之前做過什麼對不起薛北途的事情,並且此事還與薛北途的心傷有關係。”
“我也是這般想的。”
楚念昔沉默了良久。
西郡王當時是說起了關於她母親的話題,薛北途才負氣離開。
而西郡王也說是他沒有顧及到他的情緒,更是說了‘朕不知道,那件事竟然會傷他那樣深’這般的話語。從兩人的反應來看,都和二人現在推測的情況八 九不離十。
但是深思,這件事的真正症結所在卻還是在雲霧當中,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