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沒有戳破西郡王,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沒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鬧的那麼僵。
畢竟自己現在還在西郡國的土地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萬一真惹毛了他,受苦的是自己。
“大皇子說的是,機遇隻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楚念昔意味深長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西郡王愣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的心思被楚念昔給看透了,但轉念一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一定是錯覺,楚念昔才多大,哪會有那麼深的城府?
西郡王笑了笑,“念昔說的是,朕這個兒子傾慕你許久,不知你可有什麼想法?”
薛北途在聽到自己父皇的話,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父皇會說出這樣的話。
“念昔有中意的認,怕是今生無緣近西郡皇室了。”楚念昔單獨淡然,說出的話,卻很直接。
有些事,還是要提前斷了念想才好。
西郡王此問,不管是真的想給薛北途找皇子妃,還是說要借用她身後的醫閣實力。
總之這些都是他不該想的。
西郡王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卻沒有想到她如此決絕。
至於薛北途,雖然知道楚念昔對自己無意,但卻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說。
他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好整以暇以的看著楚念昔與西郡王。
西郡王在皇位上待了這麼多年,見多了形形色 色的人,也看出了楚念昔的態度,他的本意是想要拉攏楚念昔為自己所用,所以才想要撮合她和薛北途,但是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罷了,你們小輩的事,自然你們自己做主。”
西郡王轉移了話題之後,又寒暄了一會兒,薛北途便想要離開,楚念昔自然是跟著一起離開。
隻是快要踏出殿門的時候,楚念昔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西郡王可有什麼忘不掉的人?”
西郡王似是沒想到楚念昔會問出這麼一句話,愣了一下,“怎麼會這樣問?”
楚念昔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些冒犯了,便搖了搖頭,隨口說了句,“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念昔告退。”
言罷,便跟隨薛北途出去了。
隻留下龍椅之上的西郡王獨自沉思,忘不掉的人?當然有啊!
那個女人足智多謀,容貌傾國傾城,可惜最後……
楚念昔走出書房,看著天空中翱翔著的鳥兒,突然就想到了阿喃記憶裏的那群鳥兒,記得阿喃的父親說過,“鳥兒在天空中飛翔著多自由啊,要是把它抓起來,它會不開心的。”
是啊,鳥兒被囚禁起來尚且都會不開心,那要是人呢?
在這個如同牢籠般的皇宮中,哪裏來的絕對的自由呢?別說後宮的嬪妃們了,就連西郡王自己,也得受這些條條框框的約束吧。
宮中每天不厭其煩的上演著勾心鬥角的大戲,為的不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嗎?
可真的坐上那個皇位之後,又真的會快樂嗎?
不會的,還是要每天都要擔心自己的皇位會不會被動搖。
要防著這個,防著那個,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