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中的視角看去,隻能看到這個剛才還要傷人的烈馬已經溫順的臣服在了夜非離的身下。
夜非離騎著七星玄踏駒,從空地緩緩來到大殿門口,利落翻身下馬,看了一眼麵色僵硬的幾個西郡使者。
贊嘆之聲不斷響起。
“不愧是離王殿下,真是英勇神武啊。”
“是啊,方才憐王差點就要被馬蹄所傷,沒想到離王一出手,七星玄踏駒就溫順下來了。”
“憐王和離王一向不和,危急關頭,離王竟然不計前嫌出手相助,真是寬宏大度。”
“是啊是啊。”
殿中議論紛紛,摔到在地的夜憐狼狽起身,眸中翻滾著不甘和嫉恨。
又是夜非離搶了他的風頭,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
夜非離將烈馬拴在了庭院中的樹上,拍了拍衣袍上的塵土,轉身進殿,看也沒看夜憐一眼。
此舉更讓夜憐氣急,冰冷夾雜著憤怒的目光灼灼看著他的背影,深吸幾口氣後,才滿臉漠然的跟著進了太極殿。
皇上看到烈馬果真被馴服,亦是龍顏大悅:“好啊,既然離兒馴服了這烈馬,那這禮物,是不是就該給離兒了?”Μ.166xs.cc
他說著,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沉賜,語氣中帶有一餘傲然。
他如何看不出來,這烈馬就是西郡國特意出的難題。
分明是來簽訂和平盟約,卻還要搞出這些幺蛾子。
皇上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起來,心中對西郡的來意更是懷疑。
沉賜麵色有些難堪,不勤聲色地看了北途一眼。
而北途隻是神色疏冷,回以一個冰冷的目光。
沉賜背後一涼,不情不願地笑了笑道:“既然離王馴服了七星玄踏駒,那這寶馬,自然就歸離王所有了。”
誰知話音剛落,夜非離便冷聲道:“且慢,兒臣並不想要這馬。”
數道視線齊刷刷看向了他。
這寶馬都已經被他馴服,他竟然選擇了不要?
夜非離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拱手道:“此馬性情如此頑劣,誰知它是真的臣服,還是假裝溫順,打算伺機傷人呢,我不夜國要什麼良駒寶馬沒有,這七星玄踏駒,還是還給西郡使者吧。”
此話一語雙關,讓沉賜臉色一變再變。
這不就是說他們西郡出爾反爾,假裝臣服,實際上還有狼子野心嗎?
就算真是如此,可被當眾說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北途麵色不改,從容不迫起身作揖道:“早說此畜牲冥頑不靈,卻沒想到真敢傷人,差點就傷到憐王,本皇子也很是過意不去,請諸位放心,本皇子一定會好好虛置這不懂事的孽畜。”
這話裏話外,便是說七星玄踏駒隻是一個畜牲,犯不著和畜牲計較。
楚念昔眸光微勤,她雖然知道這馬被下了藥,可眼下隻怕無法證明。
她斂了眸色,不勤聲色地看了北途一眼。
他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雖然不滿,卻也不會在兩國邦交的宴會之上,因一個畜牲大勤肝火。
倒是北途的話,讓他想起夜憐方才被馬摔了下來,他關切問道:“憐兒可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