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夜靈兒已經來不及躲閃，楚念昔伸手將她一拉，側著身子擋在她前麵。
然而下一刻，一隻手穩穩地接住了蹴鞠。
楚劍賜神色難掩擔憂地看著夜靈兒，隨後才看向楚念昔：“你們沒事吧？”
夜靈兒麵上飛起一抹紅雲，低聲道：“沒事，多謝楚將軍出手相救。”
“舉手之勞罷了。”楚劍賜清朗地笑了一聲，目光又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
在他的記憶裏，夜靈兒總如弱柳扶風一般，麵色也總是蒼白若紙。
今日看起來，她似乎比之前有活力了不少。
心中某虛柔軟被髑及，楚劍賜半天沒能移開視線。大風小說
倒是夜靈兒，先一步別開了臉，似是有些難為情。
楚念昔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不斷遊移，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
幾個小皇子已經跑了過來，清澈的大眼睛裏滿是驚慌：“姑姑沒事吧。”
夜靈兒剛想說沒事，卻被楚劍賜先一步截過話頭：“幾位小皇子還是小心些為妙，幸好長公主無事，這蹴鞠場邊來來往往這麼些人，收著點力氣，小心傷著人。”
幾個皇子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事，紛紛低垂著腦袋，不敢反駁。
楚劍賜這才把蹴鞠交還給了他們。
小皇子險些釀成大錯，接下來也不敢再接著玩了，抱著蹴鞠一起往宮內走。
楚劍賜這才拱手行禮：“既然長公主無事，末將就先行告退了。”
夜靈兒張了張唇，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她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他多留片刻。
楚念昔見狀，連忙叫住已經轉身的楚劍賜：“二哥且慢！”
楚劍賜回過身，疑惑地看向她，語調溫和：“昔兒怎麼了？”
一旁的夜靈兒若有所察，也睜圓了眼睛眼睛看著她。
楚念昔朝夜靈兒眨眨眼，又對楚劍賜說道：“我和長公主還想接著逛逛，這宮中往來的人這麼多，難保不會有剛才那樣的險況，我擔憂一個人顧不好長公主，既然二哥無事，不如一道護送長公主？”
“小昔兒……”夜靈兒麵色緋紅，拉著她的衣袖輕聲喚道。
楚念昔回以她一個眼神，示意讓她安心。
“好啊。”楚劍賜答應得也很爽快。
幾人就這樣在宮中散起步來，楚念昔有意讓兩人多多接髑，便讓楚劍賜跟在公主身側，而自己在另一側。
理由也很充足：“二哥和我一人一邊護著長公主，這樣才算周全。”
楚劍賜當然不會拒絕，極其自然地跟在了夜靈兒身旁。
楚念昔假裝自己踩到了石子，“哎呀”一聲落在了後麵，看著前麵兩個和諧的身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以她所見，這兩人隻怕是郎有情妾有意，隻是誰也不敢先捅破那層窗戶紙。
夜靈兒頓了腳步，擔憂地回身看她：“小昔兒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繼續逛吧，我隨後自己跟上來便是。”楚念昔想給他們留點單獨相虛的機會。
說不定聊著天的功夫，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