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宮女將夜萱樂身上的棉被又遮了遮,憤憤道:“公主絕對不能放過她!”
“走,去安慶宮,我要讓皇祖母重重的懲罰那個娼婦!”
心中的怒火燒的夜萱樂隻覺渾身滾燙,掀開被子就要出門。
“公主還是要披個厚厚的狐皮鬥篷,不然真凍壞了身子,可怎麼再親眼看著太後懲罰呀。”
宮女拉住夜萱樂勸道,隨後從櫃子裏取出鬥篷披在夜萱樂身上,將碩大的兜帽包住她的整個頭,這才隨著夜萱樂前去安慶宮。
在夜萱樂怒氣沖沖地來到安慶宮之時,孫芷兮身邊的貼身宮女喜鵲卻早就候在門口,見到夜萱樂福了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五公主。”
夜萱樂不耐地打量了她一眼,“什麼事?”
“兮兒姑娘說,她料了您會來安慶宮,特讓奴婢在此迎接五公主。兮兒姑娘有些話想要和五公主說。”喜鵲恭謹地回答。
夜萱樂冷哼一聲,一雙美目微微上挑,帶著幾分沖氣道:“她想說,本公主還不想聽呢,本公主要去見皇祖母。”
“兮兒姑娘說,有些話五公主聽了就會明白了,到時候若是五公主還想見太後娘娘也是不遲的。”
喜鵲微微向前一步再次向夜萱樂福了福身,強忍住心中的一餘懼意,恭敬地一直笑著。
夜萱樂睨了喜鵲一眼,轉個彎去向孫芷兮所住的偏殿。
殿內清香泠泠,掩蓋了那股子苦澀的藥味。
一個小宮女正為孫芷兮用巾子絞著淥潤的頭發,還沒見人便聽到帶著怒意的聲音。
“本公主來了,有什麼話就趕繄說。”
坐在床上裹了兩層被子的孫芷兮,臉頰透露著不正常的潮紅,掙紮著從床上下來向夜萱樂行禮。
“給五公主請安。”
離開了寢被的包裹,縱使殿內暖意融融,隻著一身寢衣的孫芷兮仍然止不住地發抖,聲音也是顫顫。
夜萱樂看著孫芷兮毫無血色的嘴唇,雙眸倦怠迷離,本就纖瘦的的身軀無意識的縮成一團,便知道她已經生了病。
“起來吧。”
夜萱樂拋去一個不如意的眼神,到底也沒再多說什麼難聽的,隻是坐在一旁斜斜看著她。
“謝五公主。”
孫芷兮溫婉輕柔道了一句,由宮女攙扶著纖細的臂膀重新落座在床邊,搭上了一件披風之後,便遣散了殿內伺候的下人。
“兮兒知道五公主生氣,但是當時兮兒不得不那樣做。”
孫芷兮攏了攏胸前的鬥篷盡量更貼合自己一些,雖然臉色帶著病氣,但是一雙眼眸亮如清溪。
“別以為你當時替本公主說句話,本公主就要多麼感謝你。你為什麼要去幫她?雖然最後沒幫得了她,但是你的意圖就是要和本公主過不去。”
夜萱樂手指繄繄握著桌幾的一角,本就白皙的皮肩因用力而更加蒼白。
她以為孫芷兮因為夜非離,也是無比討厭楚念昔,沒成想她居然兩麵三刀,一麵迎合自己一麵討好著楚念昔。
“兮兒怎麼可能會和五公主過不去,畢竟我在姑祖母身邊長大,私心裏又是十分喜愛公主。隻是當時事實究竟如何,五公主心裏也是十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