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薑時宜起了小名的,就是錢六爺。
錢六爺看著司然的兩個孩子,羨慕得不行。
當天晚上,錢六爺回了錢公館。
見到錢伯韜,他開始囉嗦,“司然比你大了都不到一歲,都有兩個孩子了,你在外麵的生意,也穩定了,什麼時候能娶個媳婦回來,給我生個孫子或者孫女玩玩。”
錢伯韜唇角微抽,不由得提醒道:“阿爸,孩子不是拿來玩的。”
“你少給我貧嘴,上次我給你講的那件事情,你到底考慮好了沒有?”錢六爺拿手指,戳錢伯韜的頭。
錢伯韜無奈,“即便我願意去相親,也得看人家樂不樂意啊。”
“這個你不用管,我去幫你商量。”錢六爺的態度很堅決。
父子二人因此,又鬧僵了。
為了躲一頓毒打,錢伯韜跑到醫院,去看冼司然。
“你來了,快坐。”冼司然招呼著錢伯韜。
錢伯韜癱坐在凳子上,滿是生無可戀。
冼司然看出他的異樣,問道:“怎麼了,這麼無精打采的。”
“我阿爸,看到你和恒哥生了孩子,自己眼饞,就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恨不得我當場拉個姑娘結婚生孩子,麻煩死了。”錢伯韜一臉無奈。
“又催你去相親了?”冼司然好笑道。
“是啊,幾乎隔著幾天,就催一次。”
冼司然說:“雖說緣分講究順其自然,但也有人為的因素在裏麵,你就過去看看唄,如果不喜歡,就當交個朋友,沒什麼的。”
錢伯韜不說話。
冼司然頓了頓,“你不會是...”
“什麼?”
“你不會還想著文裴晨呢吧。”
錢伯韜苦笑,“什麼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有這麼一個人了。”
“那你為什麼不肯去。”
錢伯韜托著下巴說:“我也不知道。”
冼司然就覺得,錢伯韜肯定是被文裴晨欺騙過,所以潛意識裏不太想以結婚為目的,再去接觸異性。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不能孤獨終老吧。
若是這樣,錢六爺得氣死。
冼司然苦口婆心勸道:“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替你阿爸想想,他想讓你去,你就去唄,何苦因為這些事,父子倆關係搞得那麼僵呢。”
錢伯韜隻是歎氣。
冼司然繼續道:“而且隻是相親而已,又不是要你立馬結婚。”
“算了算了,既然然姐你都這麼說,那我暫時先答應著看看吧。”
“你呀,別總是氣你阿爸了。”冼司然搖了搖頭。
錢伯韜輕笑一聲,“我可不敢氣他,他那個脾氣,差點兒就要拿槍崩了我。”
和冼司然說了會兒話,錢伯韜離開。
回家的時候,燈昏暗一片,他悄悄溜回房間的時候,客廳的燈光,瞬間大亮。
錢六爺正坐在沙發上,一臉不善地望著他。
錢伯韜嚇得魂都快沒了,“阿爸,你怎麼不出聲。”
“剛才你嚴伯父打電話過來,問我什麼時候能安排見個麵,你今天就給我個話。”
錢伯韜有氣無力道:“你們定,好吧?”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去相親?”錢六爺眼前一亮。
“是,但我不保證一定能成,這種事情,還是要講究緣分的。”
錢伯韜願意去,已經是在錢六爺的意料之外了。
錢六爺開心地點了點頭,“那我安排。”
雙方見麵的日子,直接定在了明天。
各自的家長,也跟著去。
錢六爺穿著體麵的長衫,錢伯韜一身西裝,提前坐在訂好的餐廳等候。
不久,嚴父和嚴母,帶著自己的女兒,匆匆趕來。
錢伯韜隨著錢六爺站起身,迎麵是滿臉慈祥的嚴父和嚴母,一看就是厚道的人。
後麵,穿著一身白色英倫淑女裙的姑娘,一雙瑩潤的眼睛,濕漉漉的,像隻迷路的林間小鹿,身材玲瓏嬌小,有種小家碧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