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嘯恒在一旁看著,他感覺司然都快被勒死了,隻好上前道:“阿爸,司然她要喘不過氣了。”
司泓這才鬆開,雙手握著冼司然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眼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阿爸,我養了很多天,早就沒事了,您別擔心。”
“這就好。”司泓摸了摸冼司然的小臉,“氣色倒是不錯,跟你姆媽年輕時候越來越像,雖然比你姆媽差點兒。”
冼司然好想問:阿爸,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我麵前秀恩愛的。
幹笑一聲,冼司然趕緊道:“阿爸,你快看看你的外孫們。”
司泓笑開了花,“麟兒給我發電報,說是一對龍鳳胎,我要當外公了。”
說著,他跟著司麟,跑去對麵看孩子。
回來的時候,司泓的身體都是緊繃的。
冼司然道:“怎樣,看到了嗎?”
“看到了,挺好,就是有點兒軟,不敢抱,怕一用力就掐壞了。”司麟笑得有些憨。
冼司然挺無語。
真是叔侄倆一個模樣刻出來的。
薑嘯恒對司麟道:“阿爸,我給您在薑公館安排了住處,我祖父正在那邊研究孩子的名字,不如您跟著去看看,我在這裏照顧司然就好。”
“行,行。”一想到給外孫起名,司泓立馬覺得自己忙碌起來。
他和司然聊了幾句,便笑嗬嗬地去了薑公館。
司麟也陪著過去。
冼司然笑道:“好久都沒見我阿爸了,我真想他。”
“那就讓他在滬城這邊多住幾日,等你身子恢複好了再說。”薑嘯恒握著冼司然的手。
冼司然一萬個同意。
養身體的這些日子,親朋好友一個接一個的來。
葉姝桐和秦箏旭每天報道,薑家那邊留了薑嘯恒和傭人在這邊照顧,華西亭和陸虞風偶爾來探望一眼。
錢六爺和錢伯韜也隔三岔五來一回。
冼司然心裏念著師傅岑藥。
薑嘯恒便吩咐人開始打聽,後來,副官在一家酒館找到喝的醉醺醺的岑藥。
等替岑藥打點好,副官才帶著他來看冼司然。
“喲嗬嗬,徒兒啊,你這肉長了不少。”
第一句就是這個,冼司然的感動,已經被耗光了十分之九。
她無語搖頭道:“剛生下孩子沒多久,又整天躺在床上,吃得多,當然胖了。”
岑藥笑的露出一口大黃牙,“我去看看孩子。”
副官帶他去看孩子,岑藥歡喜地搓著手,回到冼司然的病房,問:“孩子的名字取了嗎?”
“您想取嗎?”冼司然笑問道。
岑藥當然想,司然好歹也是他帶大的,那兩個孩子,也是他的外孫,他躍躍欲試,“可以嗎?”
冼司然征求薑嘯恒的意見。
薑嘯恒說:“我送您去薑公館。”
錢六爺也來湊熱鬧說:“司然呐,我以前是不是挺照顧你,我可是把你當我的女兒。”
以前,冼司然和錢六爺喝酒的時候,叫過義父。
冼司然便笑道:“孩子名字,也有您一份,您給我師傅一塊去。”
錢六爺便笑嗬嗬的,和岑藥離開。
兩人一路上,都在聊孩子的名字。
最放鬆的,也就是冼司然了。
天天躺在床上養身體,孩子們有乳母和老傭人帶,薑嘯恒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她,朋友常來看她,還有個乖巧的兒子,時不時來給她念書。
日子過的很平靜。
冼司然也不想別的,就踏實地在醫院躺著。
後來,副官從薑公館那邊過來,跑到病房,氣喘籲籲跟薑嘯恒和冼司然說:“少帥,少夫人,薑公館那邊亂了。”
薑嘯恒和冼司然,心裏猛然咯噔一聲,“怎麼了?”
“幾個老人家,為著給孩子取名字的事情,吵得人仰馬翻。”
冼司然和薑嘯恒:“......”